這個時候,材木座義輝一屁股坐到那張椅子上,使得椅子發出了某種痛苦的嘎吱聲。他個人渾然不覺的將雙手交叉于胸前,一臉充滿自信,帶著不知打哪來的優越感。
等等,這家伙是魚嗎?難道只有七秒鐘的記憶?昨天的慘痛經歷這么快就忘記了?!
“……”
“……”
比企谷八幡和由比濱結衣不可思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搞不懂到底是這個家伙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達到了抖M的層次,還是他們的記憶出了什么問題。
“咦?等等,夏冉同學,你為什么要用那種同情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啊,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具尸體的樣子……”
材木座義輝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看向了異樣感的來源方向,結果正好看到某位魔鬼同學正在用一種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種情緒的目光不但不會讓人下意識地覺得安心,反而可以使人徹徹底底的毛骨悚然,汗毛倒豎!
——區別就只在于到底是誰發出的目光。
想起昨天的事情,材木座義輝頓時心中一顫,連忙開口說道:“對了,請不要說得太過苛刻,夏冉同學……不然的話,我真的會直接死掉的!”
“放心吧,我會盡量挑你的優點來說的……”夏冉一臉嚴肅可靠的表情,“不過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畢竟裁判還有三位,尤其是雪之下,她會用語言殺了你的……”
“……夏冉同學,你是有絕對的把握確定我今天會原諒你,是嗎?”雪之下雪乃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打斷他。
“……”
“……”
“咳咳,既然雪之下你這么善解人意,那真是太好了。”少年再次恢復了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姿態,就像是欠債的人在面對債主的時候,總是天然就弱了一頭似的,只要不是老賴。
他同樣也是如此,做壞事的時候被正好當場人贓并獲,現在自然不可能表現得比對方還要理直氣壯了。
雪之下微微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無意識的翻動著手中嶄新的復印稿,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說起來,雙方今天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起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仿佛那件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本來見面或許還會有些不可避免的尷尬的,但是也因為夏冉想要強行收取CG的行為而徹底消弭了。
她有些搞不清楚這個家伙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但是出于敏銳的直覺,總覺得多半就是這個樣子了。
“那個……雪之下同學?”材木座義輝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夏冉剛剛的話,戰戰兢兢的試探著問道。
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少女快速的收斂思緒,抬起眼眸來注視著前方正在接受眾人審判一般的材木座義輝:
“很抱歉,我對這類作品并不熟悉……嚴格來說,我之前只看過一個人的作品,還不是完全的輕,更加像是一個游戲劇本一般的故事。”
一邊這么說著,她一邊側過頭去看了邊上的某人一眼。
那個劇本真的是讓她記憶深刻,但是除去其中的那些不太符合和諧社會核心價值觀的擦邊球之外,其蘊含的寓意也真的相當深刻就是了。
少女也承認那種沉重的批判,震撼的沖擊,也因此讓她對于相關的ACG領域起了些許的好奇心,雖然只是些許的好奇,仍然沒有主動的去了解過市面上的各種輕、動漫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