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好吧,我們現在不是盟友了……肯尼斯閣下,你想要我做什么。”
衛宮切嗣與久宇舞彌迅速的對視了一眼,互相確認了對方眼中的某些信息,然后他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并且咬牙切齒忍氣吞聲的這么問道。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們毫無價值的話,就不會和我們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不是嗎?”
他當然不能夠生氣,他現在沒有生氣的資本。
Saber被奪走,妻子也被俘虜,這個一生都貢獻給了正義的男人已經踏在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邊緣之上,基本上可以說他這一次的圣杯戰爭已經完全失敗了,只是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衛宮切嗣大概會很慶幸這個結果,他沒有什么可失去的,只要能夠繼續活著,就會繼續為了拯救全人類而奔跑。
——這個自認對全人類都有救世主的責任義務的男人美什一定會這么做的。
但是現在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或許九年前接受愛因慈貝倫家的要求,真的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這個一生都貢獻給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與正義的男人,在不知不覺之中被逼到了這個地步。
“我很想說一句聰明,然而遺憾的是我做不到,因為你的愚蠢使得你現在才懂得怎么進入正題,浪費了我們至少一分鐘的時間,魔術師殺手先生……”
肯尼斯冷酷的笑了一下。
衛宮切嗣的選擇并不在他的預料之外,不管對方如何憤怒,在這里與他決裂都不是明智之舉,原因很簡單,這里是他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的地盤。
即使他的未婚妻索拉并不想要摻和這種事情,不在會議室之中,即使他不想看見Lancer,所以Lancer不在這棟大樓之中——
似乎是因為之前的令咒,使得雙方關系再度惡化。再加上在回來的時候,他的未婚妻索拉居然對Lancer無比體貼呵護、噓寒問暖,那種溫柔就連他自己都沒有享受過。
不可避免的嫉恨之情使得肯尼斯現在根本就不想看見Lancer,更加不希望Lancer同樣在這個大樓里,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與自己的未婚妻有單獨相處卿卿我我的機會。
這不是被迫害妄想癥,而是已經發生過幾次了,他的未婚妻總是對于和他在一起沒興趣,說自己“先洗澡了”“先去睡了”,然后就在他沒看見的背后一轉眼就跑去找Lancer了。
他的發際線本來就已經這么危險了,再染綠一些的話,豈不是更加糟糕?
這是中年危機,也是肯尼斯所不能夠接受的事情,所以他干脆命令Lancer不準進入大樓,在外面警戒防備即可——的確不太理智,不過沒有男人能夠對似乎準備給自己戴綠帽的人保持友好。
至于自身的安全問題,肯尼斯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操心的,雖然之前與衛宮切嗣碰面的時候,他謹慎的帶著Lancer在身邊,但是那是因為那個時候,衛宮切嗣的手中還有Saber這么一張牌。
然而現在,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以及一個元氣大傷,現在連魔術都放不出來的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