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下意識的想要問一下這個問題的,但是雪之下在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沒有問出來。
畢竟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她現在自然也是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自己之前的一番盤問以及表現,似乎多多少少有一種……有一種……
嗯,反正就是她自己并不愿意承認的某些微妙的心理,導致她現在根本就不愿意回想自己先前到底做了什么,現在自然更加不可能再重現一遍那種行為了。
反正根本沒有必要,這個人剛剛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雖然肯定還隱瞞了不少事情,但應該都是那些比較殘酷可怕的部分……
而且其他能說的他似乎都已經說了,貌似也沒有在什么地方騙過自己……
諸多紛雜的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就連其主人本身都沒有察覺到,結果就是雪之下果斷的沒有糾結這件事,也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思索下去。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后自顧自的開口,在轉移了話題的同時,也順便轉移了自己亂糟糟的思維與注意力——
“六月十八號的確是由比濱同學的生日,如果幾天后的職場見習來不及的話,我們可以考慮再過半個月,時間上也不會耽擱太久了,準備得充分一些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那一天該怎么讓他們兩個人湊到一塊兒去呢?”夏冉一本正經的看向她問道,“像是職場見習這么好的機會,能夠讓他們自然而然的組隊走在一起的理由可就沒有了。”
“這個不是問題,他們又不是真的斷絕了關系,其實互相之間都沒有說些什么,就是漸行漸遠而已……”雪之下明顯考慮過這件事,“到時候只要我們說要為由比濱同學慶祝生日,比企谷同學總沒有辦法不來的吧?”
“但如果他們兩個人都找理由不來呢?”
“那就要靠你讓他們在那一天突然都想要出門去看看,正好就「巧合」的偶遇在一起了……”少女認真的說道。
她一向都明白什么時候應該變通,雖然之前還有些排斥這種直接操縱別人意志、影響對方思維、誤導判斷結果的行為,然而要是實在沒有辦法,那兩個人也真的這么決絕的話,自然也只能夠果斷一些了。
“……”
“……”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她疑惑道。
“沒什么,就是有些驚訝雪之下同學你在這件事是居然……嗯,這么熱忱。”夏冉搖了搖頭,在形容詞上稍微花了一秒鐘的時間。
雪之下先是微微一愣,然后自嘲地笑起來:
“是啊……其實最近我才發現,其實這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里,我還是很樂在其中的。感覺這段時間和以前完全不同,這還是我第一次有了這么一個朋友,所以真的不想看見她就這樣離開……”
說著這樣的話,她似乎也不好意思地微微有些臉紅。
“……”
“……”
又是一陣沉默。
“怎、怎么?為什么又不說話?還突然露出這種奇怪的表情。”雪之下像是要隱藏不滿似地撩起頭發。
“咳咳,我有一個問題啊,雪之下同學……”夏冉將手掌握成拳頭,裝模作樣的舉到了嘴邊,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朋友對你來說,是這么重要的存在嗎?”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只有由比濱同學一個朋友啊!”少女不悅的這么回答道,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陰沉,和剛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