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不可能明知道這個情況,還偏要派自己出去送死,這根本就沒有意義。所以很有可能就是,這個魔術師給自己準備了什么必勝的手段?
這是很有可能的,因為他身上的兩把魔劍之中的一把,就是來自一個德魯伊法師贈送的,擁有切開一切的刀鋒。雖然當初他最終還是落敗于巨大的詛咒魔豬的攻擊下,但是在劍身被巨型魔豬折斷的最后,他還是用劍柄擊穿了那魔物的身體。
這就說明了,很多強大到能夠被稱為先賢先哲先知的魔術師,他們所制作出來的魔術禮裝,往往不會比一些諸神贈予的神器要差勁,甚至可能會更強也說不準……而眼前的這個魔術師,就符合這樣的情況。
“當然了,對付赫拉克勒斯其實很簡單,事實上,不僅僅是對付他很簡單,對付其他任何敵人都很簡單……我這就交給你在這一次圣杯戰爭之中,戰無不勝,可以擊敗一切敵人的手段。”
在迪盧木多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一切,期待不已的視線之中,夏冉自信的點頭,侃侃而談。
“誒?不、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Master?”迪盧木多頓時就是嚇了一跳,確認了自己的猜測的同時,也突然覺得心里忐忑起來。
如果御主只是給予他更加強大的武器或者加護,讓他能夠在基本屬性上拉平差距,有和那位希臘大英雄正面一戰的機會,那么他還能夠接受。因為機會只是機會,能不能把握住還是要看自己的能力。
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最終自己不敵,還是敗北而亡,迪盧木多也不會說有什么怨言。
可是自己的御主明顯是要給自己橫掃一切對手的手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無論是誰都會直接被打敗……這樣開掛就開大了,完全有違他的觀念與堅守,迪盧木多覺得不能接受。
“什么做到這個地步?”魔術師輕輕挑眉,不過也沒有理會,只是繼續說道:“其實很簡單,你都不用自己出手,直接舉報他們就可以了。”
“……”
“……”
正想要說些什么的魔劍士沉默了下來:“舉報……是什么意思,Master?”
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此刻有些凌亂,這就是可以在這一次圣杯戰爭之中,戰無不勝,可以擊敗一切敵人的手段?
“難道不是嗎?”夏冉奇怪地反問,這的確是戰無不勝的利器啊,現在只是受害者的數量還不夠大,被公安執法打擊得還不夠慘痛,甚至于還沒有反應過來,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這種情況不會永遠持續下去,就算是他們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會很快接受事實,在無法對抗無法推翻的情況下,承認并且利用冬木市的律法秩序……那個時候,一群不擇手段的老陰逼,絕對是會無師自通的學會舉報的。
當然要趁著現在的這段時間,先好好的利用一下這種方法了。
五分鐘之后。
迪盧木多背影蕭瑟的離開了,看上去很受打擊。
夏冉站在山門之上,注視著他的背影逐漸沿著山徑離開,消失不見,輕笑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個魔劍士并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語,估計是絕對不可能會遵照自己給出的方法去做的。
不過沒關系,就像是金先生現在的經歷一樣,一頓毒打不夠的話,就來兩頓、三頓……
遲早會成為熱心市民的,不管他們是真的大徹大悟,痛改前非,變得遵紀守法起來;還是單純的想要報復社會,想要將自己所感受的痛苦加諸于其他人的身上,這個都不重要,重要的僅僅是結果而已……
“Master?”身后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你是什么時候回來柳洞寺的?”
“昨天晚上一點多左右吧……”夏冉輕輕的從山門之上跳下來,向著阿爾托莉雅走去,“不過那時候你已經睡了……真是放松呢,很少看見你有這么松懈的表現。”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啊,不是嗎?”騎士王一點兒也不在意的回答道,“就沒有必要一直緊繃著了。”
她現在的確久違的感到了一陣輕松,仿佛終年忙碌隔不停的社畜迎來了罕見的長假一般。
不再有什么執念鞭策著她的前行,不再有一個王國在等待她的治理,甚至于下定決心,就連目前的這次的圣杯戰爭也是要撒手不管了……于是整個人就完全的輕松了下來,感覺到世界竟然是這么的美好。
自己以前到底是為什么要這么強迫自己呢?有些事情根本就管不過來,也不用自己去管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