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
“原地蹲下!雙手抱頭!快快快!”
“干什么呢!說的就是你們!還想跑?!”
伴隨著尖銳的警笛聲,一輛接著一輛的警車在冬木大橋附近急剎停下,然后就是車門紛紛打開,一群氣急敗壞的警員們魚貫而出,咆哮著沖向了那群不知死活,非法集會的外籍人士。
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白天也不消停,夜晚也不消停,所以說這群瘋子到底是來冬木市干什么的?!
看守所自前些日子開始,就一直都是人滿為患,已經不僅僅是滿負荷運轉那么簡單的事情了,而是一個VIP單間就得塞進去好幾個人……這簡直就是破天荒的事情,真的是沒有比這更加魔幻的了。
明明新的一年才剛剛開始,而上一年也才剛剛結束不久,年度沙雕新聞的競爭就這么激烈了嗎?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畢竟正常人怎么能夠理解沙雕的世界?
不過看不懂歸看不懂,重拳出擊狠狠制裁卻是絕對必要的,而伴隨著警察叔叔的到來,現場的非法集會人士們幾乎是瞬間作鳥獸散,四下逃竄,一片混亂。
在這么混亂的場面之中,想要渾水摸魚的逃跑,著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畢竟警察人數太少,而非法集會人士們的數量又太多,就算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也不可能全部抓回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跑掉自然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但是反過來,不可能抓得完的同時,也必然不可能說所有人都跑得掉,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總會有人倒霉的在混亂之中被警察首先盯上,也正是因為他們吸引了條子的注意力,才能夠讓其他人有逃脫的可能性。
“別!別抓我!我才剛剛被放出來!”
有人絕望的大叫著,然而根本沒有辦法,三下五除二的就被一個年輕的警察按在了地上,他的腦袋也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摁住,扭曲的臉頰也因此緊緊貼上了冰冷的地面。
一瞬間,不管之前是驚懼絕望,還是世界觀粉碎什么的,所有其他的情緒想法都在此時此刻被一掃而空,只剩下了滿滿的驚惶,恐懼屈辱使得他臉色扭曲煞白,還帶著一絲絲的猙獰。
當然,不僅僅只有他自己,其他人其實也都是一樣,只是他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和時間去關注其他人就是了。
“剛剛才被放出來,竟然還敢來搞事?!”按住這個教會代行者的年輕警察,卻是顯得比他更驚且怒的樣子,手中又下意識的多加了一分力道。
“不、不是,我就是……就是來看看……”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人語無倫次,羞憤交加的掙扎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了,畢竟自己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
作為排除異端的“代行者”,教會專屬的處刑人!
為了痛斥吸血鬼、魔獸和魔術師這些“不存在于圣堂教會的教義內的異端”的純粹的戰斗人員!
他的武器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就連他的心也是冷的……
在這人心冷漠無情的世界,在雪夜里被按在冰冷的地上,他的心……好寒!
“來看看?這就是你們這群家伙鬧事的理由?!”按住他的年輕警察的聲音分貝瞬間提高了不少,手上也再度用力了幾分,似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將這人的腦袋給捏爆,或者按進泥地里一樣。
他無疑是極其憤怒的,自己入職不久,年紀輕輕,不說什么前途遠大,多少歲多少歲可以有希望晉升到什么位置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但至少自己的確還是個年輕人吧,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吧?
然而就在最近這幾天,自己居然就開始脫發了……
每天早上起床,就發現枕頭邊上多出一大把頭發,照照鏡子也發現自己的發際線明顯出現偏移……那該是一種多么絕望的事情。絕望的年輕警察自然就聯想到了這段時間里,局子里的老前輩們抱怨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