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候,刺猬頭男生已經不是想要將她趕出去了,反而還隱隱希望她留下來得到保護……但是茵蒂克絲卻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那棟公寓,因為她知道那個少年無法保護她,她留下來反而還可能連累了對方。
現在的情況同樣也是這樣,如果眼前這人是自己以前認識的友人的話,那么茵蒂克絲就更加不能夠連累對方了。
“怎么了?”魔術師歪了歪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我……”
茵蒂克絲覺得自己太難了,這件事應該怎么說才好呢?那些魔法師此時此刻,很有可能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們能夠循著自己身上的「移動教會」的魔力,準確的追蹤自己的方位。
多耽擱一會兒,風險都會增加許多許多……
等等!
銀發的小修女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驚恐的舉起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正如眼前這人所說的那樣,自己的帽子沒戴……似乎是不久之前的那場意外,讓她把帽子丟在那棟公寓里了。
“怎么了?茵蒂克絲。”
在這個時候,夏冉仿佛恰好在關鍵時機出現的救星一般,向著銀發的小修女露出了關切的表情。
而在他的身后,紅色雙馬尾的少女看他的眼神卻是越發的微妙與警惕起來了,宛若是在看腐爛的甘藍菜似的。
盡管依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并不妨礙她看出來了,這個家伙似乎掌握了很多信息,而對面的銀發小修女則是狀態有些問題,所以在有心算無心之下,懵懵懂懂的就入了套。
警惕是由的,懷疑也是有的。
但是都沒有什么意義,對方對她知根知底,而她對對方卻是全然的無法確定,而且作為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再成熟又能夠成熟到哪里去呢?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人根本就沒有節操!
……
……
水穗機構病院。
這是一件單人病房,空氣之中充斥著醫院特有的味道,床邊的窗戶是開著的,純白的窗簾隨風搖擺。
紅發的高大男人躺在病床上,雙目無神而且空洞呆滯的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他的臉上纏著繃帶,手臂上也是這樣,看上去有些嚴重,實際上也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只是也并非是輕微擦傷之類的,不上不下挺尷尬的,因而也只能夠這么處理了。
史提爾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是最終還是任由醫院里的人這么施為,畢竟要是不顯得自己傷勢嚴重一些的話,豈不是更加丟面子?就像是割傷了手指,都要小題大做送醫院躺病床一般……
也幸虧這里是學園都市,是科學側的世界,不是他主要的圈子,不然的話,不良神父覺得自己一定會找個地縫鉆進去的。
當然,他現在也同樣覺得非常難過,因為終歸還是有一個熟人知道了這件讓他丟臉的事情。
束成馬尾的黑色長發垂至腰際、身材高窕皮膚白皙的少女,正靜靜的站在他的病床前,是這白色的病房里的另外一個人。
她穿著在腰部扎起的T恤,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但外套右手臂的部分連肩膀一起被切斷,相反地,牛仔褲則是從左腿根部開始整條褲管切掉,色氣程度相當高。
腰間除了緊束褲子的皮帶外,另外還斜斜掛了一條極粗的皮帶,就好像西部片中專門插手槍的那種皮帶。
還有一條被布包起來,長長的足有兩公尺的長條形物品,被她握在手中。那是長度超過兩米的日本令刀“七天七刀”,不過很顯然的就是,即使在超能力者的城市學園都市之中,這種東西也跟槍械一般,是不被允許大搖大擺招搖過市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神裂火織也只能夠這樣掩飾自己的武器,再配合一些手段才能夠進入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