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一切都是誤會,雪之下同學,你聽我狡辯……”
夏冉輕咳一聲,開口試圖為自己辯解。
“哦,那你狡辯吧,我在聽著呢。”
雪之下雪乃很是淡定的點點頭,好整以暇的聽著,她看上去的確很是平靜的樣子,除了一開始聽到歐提努斯的話語,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之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只是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不過也只是冷淡,而非冷漠,說明她其實沒有怎么生氣或者情緒波動劇烈,只是性格使然,所以才清冷而又淡定。
咦?
夏冉也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他眨了眨眼睛,仿佛很是放心的嘆了口氣,然后笑著搖搖頭:“算了,那就不狡辯了,事情的確就是這樣子的,不過這是有很正經的原因在內的,嗯,算是工作需要……”
“是一對的嗎?”
雪之下的視線在歐提努斯手上停頓了一秒鐘,緊接著又若無其事的移開,她手抵下巴思索著,然后這么問道。
“當然不是。”
對于這個問題,夏冉回答得很是坦然,這個必須申明。
少女哦了一聲,她一邊用空出來的那只手利落地梳理起頭發,一邊用比平時稍具孩子氣的語調,一字一字地、宛若確認似的繼續說起來:“也就是說,你就是送了個戒指給她,沒有其他的意思,對吧?”
“是的。”他直視著她,用眼神去回應她。
“……”
“……”
“這樣啊……那很正常啊,沒必要特意和我說的。”雪之下再次把手指抵到嘴邊,她好像是在思索著,最終慢慢地點點頭,然后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柔和的微笑,似乎也是放下心來。
“你現在是這么說的,但我要是真的不解釋的話,雪之下同學你肯定又要消沉下去了……”
魔術師輕輕一笑,反過來握緊了少女柔軟的手掌。
雪之下沒有說話,只是咬著下唇別過臉去,不與他的視線對上。
她當然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不然也不會問出這種刺探式的問題。少女心本來就是如此,喜歡一個人總是容易變得多疑、猜忌、敏感,沒來由的惱怒,莫名的不安與焦慮。
尤其是在逐漸覺得距離越拉越開,領悟到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異,有著不可能混雜的絕望的時候。
只是她的苦惱、悲傷、擔心、喜歡與難過……等等等等,這些都已經向這人認真的傾訴過了,并且在那之后,得到了彼此交換人生的承諾。
而這一切——就在不久之前。
“……”
“……”
現場已經是一片沉默,圍觀群眾們的頭頂上似乎紛紛冒出了問號。
如果能夠看到彈幕的話,大概就是“???”這樣的彈幕成行成列,密密集集的在不斷飄過。
他們明明是抱著吃瓜的心態在圍觀的啊,就是想要看看人渣怎么翻船,迎來修羅場和柴刀結局的“鮮血の終末”的啊,為什么會變成這種當眾發狗糧的奇怪展開?
果斷的手起刀落,手刃這個人渣啊,能夠有多血腥就弄多血腥,能夠有多殘忍就弄多殘忍,最好就是那種讓他們花了幾分鐘吃瓜,卻要用一生來治療這份陰影的程度,這才是大家喜聞樂見、老少咸宜的一幕好不好!
拜托不要這么善解人意行不行!
在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表情都變得很是奇怪,非常微妙的樣子,似乎是胃疼還是怎么的,同時也混雜了羨慕、嫉妒、鄙夷等等復雜的情緒,而且多數都是來參加漫展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