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她被拉了過來這個世界……
而且似乎也已經不是從者了。
阿爾托莉雅仔細打量著Rider,她現在的千里眼早就已經不止原來的A級了,法眼自然無差,一眼就看出了現在的Rider的情況,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毛,然后轉眸瞥向了自己的御主。
“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反正都是要對希臘世界動手的。”
白衣道人淡定的回了一句。
阿爾托莉雅微微頷首,的確是這么一個道理,她覺得沒毛病,畢竟美杜莎也是認識的熟人了,既然順手的話,當然要拉上一把才行。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新的神系嗎。
少女默默的將這個想法埋在心底,她也不確定自己的御主是想要自己創建一個全新的品牌,還是借助北歐神系浴火重生,借殼上市,但是無論如何都好,御主都肯定需要自己的班底。
不從自己熟悉信任的人中挑選,難道還要舍近求遠?
所以這的確不奇怪。
她完全不懷疑自己的御主已經在準備這件事了,畢竟過去現在未來一體,時間對他而言永遠都只有「現在進行時」,無數個世界,無數條時間線,或許有無數的化身在同時做著不同的事情。
Rider靜靜的站在院子里,看著阿爾托莉雅等人的談話,一言不發,緊緊的抿著嘴唇,安安靜靜的樣子。
她到現在其實都還是有些凌亂,只是性格讓她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尋根究底,只能夠靜靜的接受,靜靜的聽著,Master怎么安排就怎么來——和阿爾托莉雅、美狄亞等人不同,她和Master的關系有些疏離,并沒有那么親密。
平日里,櫻才是讓她上心的真正主人。
而且,也不僅僅是因為性格問題,主要是她現在的狀態很微妙……
她此時此刻有種病態的精神分裂感,而且不僅僅是分裂成一份,而是分裂成了無數份,美杜莎覺得自身的精神與想象力似乎失去了明確的邊沿與輪廓,不再是絕對唯一的整體。
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是許多人——
她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許多不同的時空。
在當前的這個屬于珀爾修斯傳說時期的古希臘世界,她確切的站在這座格格不入的道觀之中;
在Fate的世界里,她在2004年的地球上,正在柳洞寺之中和心情低落的櫻小心的說著話;
在另一條世界線的特異點里,她在與迦勒底的人并肩作戰,為了守護被燒卻的人理與世界。
——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從一個宇宙到另一個宇宙,然而誕生的所有一切卻都等同于她本身的延伸。只是那龐大可怖的多樣性,甚至有些恐怖的熟悉感,讓她感覺到完完全全的無所適從。
美杜莎現在就是這樣,強烈的分裂感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能夠感覺得到每一個延伸都是自己,但是卻沒有辦法去控制掌握。她在茫然的區分哪一部分才是自己本來的,哪一部分又是后來添加進去的。
似乎Master給予了她現在的一切,但是也相應的拿走了她的一些穩定存在的東西,只留給他一個不確定的附屬存在形式,同時也讓她無法確認自己與那些界限模糊的異時空同位體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聯。
“并不是我拿走了什么,反而我還給了你一些額外的東西。”
似乎是知道美杜莎此刻在想些什么的樣子,夏冉搖了搖頭,平靜的解釋說道。
“像是珀爾修斯,赫拉克勒斯,或者是Rider你這樣的人,伴隨著希臘神話的強勢,傳說和對應的存在概念,就已經流傳到了無數的世界之中去,也衍生出了無數的平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