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還是很了解“無中生友”的,但他面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如一個知心姐姐般,側著耳朵,認真的傾聽著。
晁可兒繼續道:“我這個朋友是個女生,初中成績很好,但上了高中成績開始下滑。
到高三時已經是班里的中下游,從當時的成績來看,她能考上一個三本院校就不錯了,對于這樣的結果,她自然是很不甘心的。
可是,她又不愛學習,整天研究怎么化妝,研究哪個哪個大牌出了新包包。
岳山河老師發現她的成績不斷下滑,批評教育過幾次,也有次發現了她上課偷玩手機,沒收了她的手機。
你也知道的,在每次周末放假時,岳老師都會把沒收的手機還給學生。
于是,岳老師沒收了挺多次她的手機。
雖然每次都會嚴厲的批評,但是也會給她足夠的鼓勵,希望她能好好學習。
岳老師對她已經是足夠負責了,但是她不知感恩,反而恨上了老師,私下里經常編排岳老師。
高三下半學期開學,她的成績只夠考一個專科了。
但她仍舊是沒有一點要學習的心思。
而為了上一個好大學,她盯上了學校里僅有的兩個保送平京大學的名額。
她成績又不好,學校憑什么把名額給她啊!
于是,在岳老師一次酒后批評教育她時,她撕破了自己的衣服,誣告岳老師強行和她發生觸犯刑法的關系。”
方圓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但悄悄的握緊了拳頭,麒麟臂已經快壓制不住了。
果然,岳老師是無辜的,是被冤枉的!
他還沒有聽晁可兒講述結果,但他已經能夠猜到,大概就是女生做市領導的父親,插手了這件事吧!
這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真是禽獸不如!
看看他,因為承岳山河老師的恩情,就算已經相信岳老師是有害垃圾,也因為是否要“清掃垃圾”而痛苦的糾結著。
不過。
在憤怒之余,他又一次的糾結起來。
這女生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晁可兒了。而晁可兒曾三次割腕自殺,想必也是后悔曾經的作為了吧?
此外,晁可兒和他一起清掃平京長途汽車站的垃圾,應該是在贖罪吧!
對于一個改過自新的小姑娘,自己是否要將之按照有害垃圾清掃呢?
就以《刑法》來說,它頒布的目的并不是制裁,而是為了教育和改造,是為了讓壞人變好。
假釋的提前釋放,就是一種展現形式。
晁可兒這種情況就算是蹲大牢,也達到了假釋的標準吧?自己有必要,固執的要清掃她嗎?
方圓眼中閃過痛苦。
不過,不管怎么糾結,他都必須要還岳山河老師一個清白!
晁可兒身軀在輕輕的顫抖著。
大眼睛中淚光閃爍的喝了一大杯啤酒之后,繼續說道:“岳老師為人很正直,學校自然不會因為她的一面之詞相信她,而是準備報警,讓警察來調查。
到時候,該移送公安機關的移送公安機關,該補償的補償。
市里的領導突然介入其中,斥責校長,讓校長嚴辦岳老師。
最后,公安機關沒有介入,而她成功得到保送平京大學的名額。也正是因此,岳老師只是被學校開除。”
講完之后,晁可兒“哇”的哭出聲來。
趴在桌子上,身體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