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共工、龍族。”
“在圖謀著什么。”
“當然,無可否認——現在,我們還是需要這一股助力……哪怕是做為招牌,證明我們對盟友的包容。”
“只是,有些話盡管難聽,但我依然要告知道友——面對他,需要多長一些心眼。”
“搞不好在遙遠的未來,雖為戰友卻同室操戈,彼此大戰。”
“莫要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啊!”
帝江語氣深沉的提示著。
后土眉關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考慮。
半晌后,她斟酌著問道,“那依你之見……共工跟允婼,他們在謀劃什么呢?”
“我又不是當事人,如何會清楚呢?”帝江反問道,“況且,解鈴還須系鈴人。”
“問題的源頭,以你的身份想要知曉,其實并不多困難。”
“啊?”后土懵。
“伏羲啊!”帝江長嘆,為后土指點明路,“直接去問他,豈不妙哉?”
“誠懇一些,謙虛一些……哪怕不能知道全部交易內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明了大部分情況,與共工的供述互相對照,終歸是能摸清個十之七八的。”
“啊這……這豈不是要我去服軟?不妥,大大不妥。”后土連連搖頭。
“后土道友,你糊涂啊!”帝江若苦心勸諫帝皇的忠臣,簡直操碎了心,“你和伏羲,固然有爭奪家中誰為家主的矛盾,可不代表親情關系就斷絕了嘛!”
“矛盾要具體化,不能本末倒置。”
“還有很重要的是——”
“這是展現你心胸氣魄的一個重要舞臺。”
“在外人眼中。”
“女媧苦伏羲作威作福久矣,積怨深沉,指天發誓‘家主輪流做,明天輪到我’。”
“如此高的‘仇恨’,堪為‘不共戴天’,可在遇到關鍵難題時,依舊能放下心中障礙壁壘,潛心求教,誠摯詢問……”
“這樹立起一個什么形象?”
“明君!”
帝江道。
“可……”后土猶豫,“要是伏羲那家伙,得勢不饒人,氣焰囂張起來,死活不肯告訴我呢?”
“那……可喜可賀。”帝江鄭重道,“可喜可賀!”
“喜從何來?”后土茫然。
“伏羲無兄長之德行,無賢才之心胸……日后眾神眼中,他還有何面目以兄長身份斥責媧皇呢?”帝江信誓旦旦,“是非公道,自在神心。”
“諸多同道的眼睛,那都是雪亮的。”
“屆時女媧上位,易如反掌,天經地義……若伏羲還敢作妖,媧皇大可來一手‘大義滅親’!”
瞬間。
后土的眼神變得明亮無比。
這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里。
“對啊!”
后土點頭不止,“兄長身份,是伏羲擺架子的根本,但同樣也是枷鎖……”
“坐在家長的位置上,那就要盡到家長的責任……哪怕是裝,是演,他也要給裝下去,演到頭。”
“家主的位置,要么是立長,要么是立賢……賢還在長之上。”
“他既不賢,那自當是我上位了……”
“好好好!”
后土對帝江很滿意,很贊賞,“你出了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