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最后能洗凈……很惡心的好不好?
“道友辛苦了。”
白澤妖帥站的遠遠,臉上表情是三分嫌棄、三分震撼、三分敬重,還有一分莫名,“執法蒼生,變革大勢。”
“就是犧牲……實在太大了些。”
“理想所在,身死道消不足畏,何況是這些怨念?”東華帝君淡然,眸光平靜,“再說了。”
“我行變法之舉,固然是因為掃除了一些過去的垃圾,而引得善變人道重點關注,列上黑名單……”
“但同樣是因為人道善變,等受益于我眼下之舉的新生代長成,以過來人的角度正本清源,撥亂反正,這些怨念自然消解。”
東華帝君太灑脫了,有一種很獨特、很超然的心胸氣度,仿佛是高坐河岸,靜觀歷史長河興衰起滅,靜靜等待歲月流轉之下,人道大勢印證他的預言。
彼時。
一切污名自然瓦解,還歸本來面目。
“你這樣的姿態,讓我想到了一個人。”白澤笑吟吟,“他翻車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是誰?”東華往自己的行宮而去,邊走邊問。
“伏羲啊!”白澤湊近了些,感應到那洶涌的怨念,又重新站遠了些,“他跟我說過,人道跟他耍橫,遲早挨夠社會毒打,最后主動撿起他的學說,用來武裝自己的思想。”
“我哪敢跟這位陛下比肩?白澤你太高看我了。”東華帝君哂笑,“人家可是盤古……我呢,只是區區的太易罷了。”
“誒,話不能這么說。”白澤妖帥笑容不減,“太易怎么了?現在能競爭盤古的,誰不是太易?”
“你要有自信嘛!”
白澤意味深長的道。
東華腳步頓了頓,側身望去,微微沉默,而后才道,“白澤……你,想說什么?”
“沒想說什么。”白澤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手,“只是看著你最近的工作,再想想我曾經的老朋友,心生感觸。”
“你坐觀歷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固然是不假。”
“但是呢?”
“小心被別人給摘了果子哦?”
“在污名洗白的前夜,被人下了黑手,為人作嫁衣……那多可惜啊。”
東華帝君挑眉,眼神中有些訝異,“你是說,有人想要對我下手?”
“不不不……沒有的事。”白澤搖頭,臉上的笑容燦爛,“我不都說了么?我沒想說什么。”
“你玩閱讀理解,可不要扯上我。”
“好。”東華點頭,眼簾垂下,宛如一切無事發生。
“不過,還是多謝你給我講了一個寓言。”
“不用謝。”白澤笑容收斂,變得認真起來,“我只是覺得,有些人雖然不知道背后是不是在搞什么大動作,但是聽其言,觀其行,目前來說還是一個理想者。”
“理想者的血,不能白流。”
“那理想者,說不定還是一個野心家。”東華語氣從容。
“那也是能干實事的野心家。”白澤不在意這個小問題,“能背負起王冠的重量。”
“而王者這東西……嘿!”
“什么時候私德比公心的考核占比高了?”
“掉節操的掉節操,腹黑的腹黑,心底蔫壞的心底蔫壞……”白澤信手一指洪荒大地,“你看那人族。”
“那下一任的風后,眼下已攝政的家伙,簡直就是神經病!”
“怎么了?”東華眼中浮現好奇笑意,“他給你的情報工作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