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他兜里的錢夠嗎?”
“這么大的排場,請幾百妖神吹拉彈唱,他小金庫經得住花銷嗎?”
“別不是連房子都賣了,太一偷偷摸摸的跟他講——咱家有錢了?”
東華遙看星天,見日月重光,見星河璀璨,緩緩開口,發出了很惡毒的靈魂拷問。
“你別小瞧了帝俊……”白澤老神在在的說著,“他好歹也是我們天庭的天皇陛下嘛!”
“身份地位在那里擺著,來錢的門路不要太多。”
“雖然作為皇者,他有著公心,等閑不會損公肥私。”
“但是么……像是涉及到妖族發展的大戰略時,又當幾份方案帶來的實際效益相差無幾,唯一區別是方案提出者的不同。”
“這個時候,就有些說道了。”
“偶爾賣出一份天價墨寶,想來大家也不會過于計較……甚至,還有不少人贊嘆,天皇陛下真乃一代大藝術家、家呢。”
白澤一臉“你懂的”表情,“就像冥河那家伙一樣——他的作畫水平,其實也就一般。”
“但只要他提著元屠、阿鼻兩柄殺劍,市場對他畫作的估價,同檔次下就沒掉出過前五!”
“比我還高不少……這我是真的不服氣,明明我的文學水平比他那殺才強多了好不好?”
白澤講到不開心的事情,怨念開始升騰了。
“憑啥啊?”
“我好歹還提筆下寫了幾段話呢,卻不比那廝隨便拿血海的水,澆的畫卷一片紅——他連筆都不動!”
“估價的評委,竟然能腆著臉說——從那一片刺眼的紅色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悲歌,又聆聽到了生命的詠唱,背后是一個族群——修羅族的誕生和崛起,蘊含無限深遠的情感意義……”
“公道何存?”
白澤惆悵慨嘆。
“你要理解。”東華安慰,“評委也不容易……不是誰看到一副正在磨劍、隨時會砍人的冥河魔祖,還能有錚錚傲骨,說他畫的就是一坨屎。”
“畢竟在我之前,人家可是掌管整個洪荒刑殺大權的!”
“業火紅蓮,血海盛開……他擁有對洪荒宇宙的業力最高解釋權。”
“誰能一生沒有污點?一點孽都沒有造過?”
“他要收拾誰,那理由都是現成的。”
“甚至,縱使真有圣賢之輩……冥河若是故意搞事,還不能用尋釁滋事給扣下,扔到血海牢獄中關上個二百多天?”
“人家是光明正大混魔道的,跟我們這些正人君子可不同!”
——何為魔道?
我流氓,我有理!
“只是賣賣墨寶,給需要保釋的人員;再偶爾站出來代表羅睺道友宣布一下,對某某事件負責;還有,收一收道門佛門的保護費,幫助他們處理一下內部的壞賬,以及進行道心禪心的考驗……”
“除此之外,平日里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樣讓人安心的魔頭,很可以了。”
東華說道。
“倒也是。”白澤勉強接受了解釋,“他來錢的門路就這么些,我這混天庭的,實在是不需要跟他計較……他能掙幾個錢?我能掙幾個錢?”
“他只管執法還有背鍋,我們呢?”
“我們管天管地管空氣,靠技術、眼光、能力入股天庭……什么時候提出了一個大益人道的方案并得到執行,使洪荒進入一段高速發展期,然后坐等分紅就好了。”
古神大圣,付出眼光智慧,是腦力勞動;人道蒼生,付出基礎勞動力,是體力勞動……最后盈利了,刨去各種福利薪酬,大家按比例分錢。
天庭,是這里面的最大主力!
“這樣考慮的話,帝俊挺有錢的。”白澤摸了摸下巴,“他的個人能力很不錯,執政的這些年提出了許多優秀方案,時光歲月驗證了他的成果,拿分紅拿到手軟。”
“眼下搞出這排場,壓力是有,但應該不至于因為結婚就破產,連房子都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