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皇——伏羲大圣,前任盤古,諸神恭敬招待老領導,人族和妖族都上趕著送股份,還是送在明面上……不管最后誰勝,這位陛下都是有錢拿,待遇不減。只是作為交換,伏羲大圣在人族和妖族兩邊的大事上,都是以建議為主,很少有決策。”
“如此一來,天庭之中兄妹組就算是出局了。”
“剩下個天皇帝俊、東皇太一,一掌政務,一掌軍務,兄弟組合聯手制霸天庭!”
“這怎么行?”
風曦甩甩袖子,“這是獨裁的節奏啊!”
“我們人族,為廣大的妖族同胞叫屈,斷不能容忍此事發生!”
“平衡,才是王道!”
“哪怕做不到平衡,也要爭取平衡!”
“我看,這東華帝君就很可以……他這大司命,做的成績有許多,可以代表許多妖族子民的切身利益,能為人道蒼生說話。”
“所以,我們人族不惜冒著被天庭方面譴責干涉妖族內務的罪名指責,也要輸送先進的理念進去,支持東華帝君真正戴上皇冠,坐上皇位,監督儼然有一家獨大的金烏政權是否會有越界的行為!”
風曦笑看四方,“東華帝君,一直以來表現的很君子,是理想者、是實干派……我們姑且認為他是這樣的人物。”
“那么,抬起這樣的人物,打破帝俊對天庭的壟斷掌控,我覺得可以有。”
“想來,東華帝君也會對于此事當仁不讓,因為一心為人道,只有掌握了實權才能實現心中抱負,樂于接過擔子,壓在肩上。”
“而如果……”風曦意味深長道,“東華表里不一,外表忠厚,內在卻是個大大的野心家……那,我們鼓噪起來的這波風聲勢頭,各位你們說——他會不順水推舟呢?”
“肯定會!”共工祖巫磨著牙,一字一頓,冷笑回答。
他的眼神凌厲,鋒芒懾人,可見某種怨念很深重。
燭九陰祖巫就在他的身邊,此刻伸手搭在共工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方才讓這位祖巫緩和了表情,一言不發的身軀后仰,靠在椅背上。
風曦冷眼旁觀,若有所思。
‘共工……蒼龍,對東華帝君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大啊?’
‘這里面,有沒有我操作的空間呢?’
‘我對龍師,現在也是有怨念哩……’
‘而他們看我,想必心情也不如何美好……如果可以,他們多半是希望我原地去世吧?’
‘可惜,本座的實力不差……’
心念轉動間,風曦表情鄭重依舊,出謀劃策,指點江山。
“調動自己人,是棋手的基本操作;而調動敵人,方才凸顯我輩本領。”
他語氣嚴肅認真,“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雖然是皇子晉升儲君的博弈,可我們也應該跳出這框架限制,幫對手把問題上升到天庭的體制系統層面,給帝俊的盤古設置障礙。”
“這其中,東華親善我們也好,他有心自立也罷,能做的選擇并不多。”
“而有此一遭,我們也能徹底洞察他的傾向……究竟是站在哪邊?”
“人族?天庭?還是他自己?”
“確證了他的態度,我們便能更從容的應付一切變數。”
風曦露出一抹笑容。
“當然這過程里,我們亦需要注意一點,不要陰溝里翻船。”
“怎么講?”帝江祖巫此時插話,他的表情隱隱間有些復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仿佛有什么話想說出口,但礙于場合,亦或者是時機,有不得不硬生生憋回去,由此構成了臉上的復雜神色……形象一點形容,那類似于便秘時候的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