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共工啊、燭龍啊、帝江啊、句芒啊,四位太易至尊……顯然是各有各的想法,嗯嗯啊啊的敷衍著。
共工,造反頭子,不給面子,合情合理。
帝江,苦思冥想,似乎在揣摩著什么,一時間都快忘記了場合。
倒是那燭龍和句芒,這正常來說好歹該捧捧場,裝也裝的發自內心贊嘆有加的模樣。
可是……
當他們聽到后土的豪言壯志,那霸道無邊的宣布,尤其是最后的“誰的天下”,眼中是快要滿溢出來的同情,就如同看到一個可憐兮兮、要被人給偷了家的倒霉孩子。
這種同情的眼神,扎的后土很難受,斜著眼看過去,“你們啥表情?”
“嗯……”燭龍收斂了特殊的目光,正襟危坐,斟酌著說辭,“沒什么,我只是……”
“我只是為后土小妹你這般胸有大志,如今卻形勢所迫,被迫委屈的曲線證道而惋惜。”句芒慢條斯理的說道,“因此同情,別無他意。”
“是的,我也是這么看的。”燭龍眼神一亮,順著句芒搭好的橋就過去了,發出了“俺也一樣”的感嘆。
“是嗎?”后土狐疑的打量著,“我怎么感覺,你們同情就算了,心里可能還在偷偷的笑我?”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句芒笑瞇瞇,“燭龍這家伙我不明白,但我跟你什么關系?我怎么會笑你呢?”
“不可能的嘛!”
“我也不可能的!”燭龍伸手握拳,放在嘴邊壓著,仿佛是借此按捺著某種沖動,而后又很自然的放下手,若無其事,“女媧,我當年跟你是同僚來著……咱們關系多鐵啊,怎么會笑你?”
“再說了,我為神正直,那是得到認可的,那誰誰誰……帝江!”他喊了一聲,“別胡思亂想了,來幫我作個證!”
“嗯?嗯!”帝江先是有些懵,緊接著似是明白了什么,“對對對,燭龍道友,那叫一個高風亮節,為神正派,我給他擔保,他不會笑話你的!”
“……”后土虛著眼打量這三位祖巫,“莫名奇妙的……”
想了想,她最終放棄了思索,不再打理這幾位祖巫抽風似的神經質表現。
畢竟,相比于共工這樣的問題兒童,他們的小毛病,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言歸正傳!”她大氣的一揮手,“堅定走本座的調和道路,對外輸出思潮的同時,人族人王注意做好人族的思想城墻的搭建!”
“保障在放火的時候,火不會燒到自己的家里。”
“打亂天庭的發展步驟,協助東華帝君登位,彼時內外交攻,以期大破天庭!”
“是!”
群雄應和,共尊后土之令!
……
“巫族的路子,我看的清清楚楚。”
扶桑樹下,天皇在教誨著子嗣,指點他們最頂峰人物的博弈。
“女媧她在想什么,我也明明白白。”
“不得不說,她也不簡單,這天地間也分屬一流,是了不得的戰略家。”
“不過……”
“不過跟父親您比,可能還差些火候?”第九皇子笑著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