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高指令!
任何相悖于這條指令的,在風曦認真判定后,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碾壓過去!
假設……嗯,只是假設。
比如說,因為女媧和伏羲之間的關系,公事之外的兄妹私人矛盾糾紛,導致了媧皇因個人怨氣,鉆了牛角尖,走上岔路歧途。
那他為媧皇著想,只好勉為其難的做些不忍言之事了。
但這,并不是背叛。
而是——為了女媧好啊!
風曦臉上閃耀著覺悟的光。
這光,是如此的耀眼,看得侯岡都沉默了許久。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風曦,此時此刻,甚至連他背后的靠山,都將全部的視線與精力投注了過來。
聆聽對面的話語,洞察言者的本心,分析過往的行為……古老的歷史記錄者,默默的運轉神通,抽絲剝繭的去解析事情的真相。
白澤,是有自己的天賦的。
能做史官,絕不簡單,必須要能管中窺豹,從無數零碎的信息片段,硬生生拼出過去歷史的全貌。
遑論他當年,更是與伏羲、接引,并稱三大智者!
各有各的絕活。
伏羲掌易道,洞察天機,推算結果,做的好了,等于是直接抄答案,可有時也怕變量——答案都是對的,但出題人打亂了題目的排序。
接引重心靈,見你一面,就知道你的心性如何,面對不同的處境,都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可是人心有頓悟,一場頓悟,一場輪回,心態就變了。
白澤重分析,只要資料給夠,見微可知著,從歷史走向現在,總有共通,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螺旋上升,終有相似——但就怕上升的太猛,螺旋是螺旋了,上升階段卻把他給坑死了。
都有優點,也都有缺點。
于是乎,他們各自有意識的去追尋補完。
伏羲提起了斧頭,出題人成了他自己;接引開創了佛門,鉆研起頓悟的禪境;白澤不再想只做個記錄者,要把握文字……
白澤,還在路上。
但哪怕是沒走完,他也猛的不可思議。
此刻,他對風曦,聽其言,觀其行,察其心……查著查著,他眉頭就皺了起來。
‘邪門啊!’
‘這家伙……內心坦蕩?’
‘似乎……他確定,他真的沒有出賣過我?’
白先生內心罕見的迷茫起來。
這沒道理啊?!
不是這個逼出賣的他……那究竟是誰?
當時在場的,就三個人而已啊!
他自己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而現在,當風曦也沒有問題的話,那……
白先生琢磨著,悚然而驚,瞳孔猛的收縮——他有了一個答案。
盡管,這個答案好像很匪夷所思。
‘女媧?!!!’
細細想想,這似乎是意料之外,又有點情理之中?
比如說——為什么,女媧明明可以單獨與白澤相談的事情,卻有第三個無關的人員在場?
這第三個人員,是否在無意中,成為了棋子?
‘別吧!’
‘這搞的我很慌啊……’
‘可千萬別成了諜中諜中諜中諜呀!’
‘你們兄妹打架,拿我在中間攪和?這是炮灰的工作啊!’
‘艸!’
‘這盤棋局的全貌……究竟是怎樣的?’
‘我到底是臥底了誰?!’
‘世界這么危險……我要不要提前準備幾手?’
‘不然到時候,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伏羲很危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但現在推算的結果,女媧可能也很危險!
最無害的,或許是他白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