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便挺符合誘餌這個身份的。”
“你去找鴻鈞舉報,說女媧要立輪回,如何如何雄心壯志,要先滅天庭,再滅紫霄……鴻鈞便有的忙了,會尋思著去怎樣進行破壞和干擾。”
“像是如圣位的牽制一般,再逼迫女媧戴上一層枷鎖,繼續削弱……有了輪回,巫族的確勢大,可領袖被削,隱隱又還回去。且后土虛弱時期,正是你我奮發之時啊!”
風曦聽了,面如土色。
——帝江祖巫,這是好大的一個反賊啊!
第一時間,對女媧的忠心,讓他都想動手了。
不過認真想想,風曦忍住了。
這不是慫。
只是從心而已。
對,從心。
而既然不動手,便只好動嘴。
“舉報有風險誒……”風曦硬著頭皮說道,“況且,我還是女媧娘娘的心腹大臣,做這種事情,萬一被轉手賣了……”
“笨!”帝江搖頭,“平日里你的聰明勁,哪去了?”
“明著不行,暗著借刀不可以嗎?”
“像是蒼龍……這刀不就挺不錯的!”
帝江冷笑著,隱隱間似乎磨了一下牙,瘆人的慌,“明明是蒼龍安排舉報的事情,跟你風曦有什么關系?”
“至于怎么把鍋扣到蒼的頭上?這倒是一個比較困難的問題。”
帝江祖巫話音意味深長,語氣太耐人尋味了。
“想騙鴻鈞,一般的手段絕對行不通,必須是要跟蒼龍有直接關系。”
“難!難!難!”
“該怎么做,才能得到龍祖的一半本源,竊取龍族的一絲權柄,模糊真假虛實,對鴻鈞舉報?”
帝江瞄了風曦一眼,不緊不慢的繼續說著,“如果操作得當,還能再制造點小小的誤會。”
“那偷偷摸走了蒼龍半數本源的小東西,借此跟天道討要一些名分大義,比如司掌風雷、雷雨,以及天下水仙、水神、河伯之屬,再有四季、中岳、中土、黃河、江、漢、淮、濟之水……”
“虛名之封,想來鴻鈞會很大方。”
“但不知內情的蒼龍,在看到了這被鴻鈞加封、有天道站臺做背景的龍神后,會是怎樣的心情?會不會惡劣的想到是道祖滿腹壞水,暗中偷走了他半個龍身,為他制造大道之爭?”
“這……關我們屁事!”
帝江冷笑。
風曦整個人都不好了。
很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風曦有生以來這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道行淺了,被更高明的大佬降維打擊,一手挑撥離間使的是出神入化,讓他望塵莫及。
“可這風險實在太大了,是在鋼絲上起舞。”
風曦很小聲很小聲的嗶嗶,“蒼龍和鴻鈞一旦坐下來冷靜交涉,我們會很麻煩的。”
“那就別讓他們坐下來,繼續追加上眼藥!”帝江嗤笑道,“徹底撕裂他們可能有的信任度,用最懷疑和敵視的目光望向彼此!”
“我知道,這很麻煩……但再麻煩,還能比某人所背負的使命更麻煩嗎?”
“我承認,這種做法有賭的成分。”
“但小伙子……就你的那點手牌,那點籌碼。”
“你不賭一賭,你覺得你能有多少活路?”
“不要認為,準備了一兩招殺手锏,就真的能吃遍天。”
“誰還沒點壓箱底的王炸?”
帝江祖巫拍了拍風曦的肩膀,“計劃,是永遠趕不上變化的。”
“將希望寄托在變數不會發生的前提下,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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