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在炎帝的位置上,怎么說都要壓東夷一手……我之前還給小風曦安排工作,讓他去給東夷一系上點眼藥,將里面屬于太昊和少昊的狗腿子都給我抓出來,好好的削上一頓!”
“尤其是所謂的少昊……我嚴重懷疑,這看起來是東華的殼子,里面套的是帝俊的芯!”
自從好閨蜜跟她暗通風聲,知道了姮娥那帝女身份的貨真價實,女媧看東夷一脈,眼神就不怎么對勁了!
這下的好大一盤棋,合著就沖她坑是吧?
伏羲跟蒼龍有交易,跟鴻鈞有交易,跟帝俊有交易……指向都是女媧,這是對大媧皇家庭帝位的挑釁!
必須要堅決打擊!
只是,工作雖然安排下去了,火師的操作卻讓她迷惑起來。
沒錯。
以人族為大局,是不假。
但是,臥底都到前三排了,還不管管?
如今東夷的領袖重華,背景何人都讓人犯嘀咕?如何還能放縱!
“娘娘何必焦慮?”
慶甲卻只是笑,“我們火師,堂皇正大,自然不會做臟活的。”
“我們公正,對得起一切族人。”
“怎么會公然操縱臣屬勢力,去打壓異己呢?”
“斷然不會!”
“只是嘛……別的諸侯做下類似大事,挑撥離間什么的,我們也不知情就是了。”
他認真指點,傳授給女媧。
慶甲意有所指,不經意間在一張地圖上畫了畫。
后土先是一愣,而后一下子目光明亮起來,“我懂了。”
她本也不傻。
只是心思智慧,不在這些陰謀陽謀的方向上,缺乏一定的敏感性、攻擊性。
換而言之,不夠壞。
但只要有人稍微點撥,很快便能轉過彎來。
“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慶甲低聲道,“而有些事情,當事人肯定比我們更著急,更有進攻的欲望,更迫切的想要成功。”
“上趕著的不是買賣,龍師會比我們更用心的。”
“火師執掌中央正統,我們要抓的,永遠只是大勢……”慶甲眸光逐漸晦暗了,像是生機在逐漸消逝,“如果真如娘娘您所說,東夷已經出問題了,背后疑有妖族控股。”
“那么,我們更應該將矛頭指向妖族,去消滅它!”
“斷了這條根,東夷的某些人,也就不足為道了……縱使有人想要復辟,但到那時,也不是所有人都還會追隨于帝俊的,他成不了事。”
“人心易變!”
“而以此為鑒,娘娘你也要當心啊!”
慶甲最后幽幽嘆息著,“您要當心,在您無法統御人族的這段時日里,會不會有人心生反念,竊取了您的權威……”
“做人做事,總歸要多長點心眼……不管是誰,都不要絕對的信任,要留有反制的后手……”
酆都大帝的話音越來越小。
到最后,徹底歸于無聲。
后土眼睜睜的看著,淚水逐漸布滿了眼眶,當其滿溢后,一點一點的滑落臉龐。
“慶甲啊慶甲……”
她感應著慶甲徹底沉寂的精神,那已經微弱到了極點,再沒有對外界的一點反應。
從此往后,酆都不存!
人已逝去。
“你說的,我記住了……”
“我會照你說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