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出一把開天神斧來,不過分吧?!”
“這這這……”應龍震驚。
“什么牛鬼蛇神,什么千軍萬馬……我只問,可敵一斧否?!”文命淡笑,“說到下限,說到不要臉,說到開掛的問題……就那些小年輕,也配跟我較量?”
“這合理嗎?媧皇宮里提出把開天斧來?”應龍咽了口唾沫,“這一看,就不合情理吧……”
“怎么不合情理了?”文命瞥了她一眼,覺得這孩子被其上司熏陶的不夠,亦或者是給女媧當司機那些年,凈化了部分節操,導致不夠心黑手辣,“女媧,何許人也!”
“當世造化大道最高成就者!”
“拿著盤古的精血,都能施展出滴血重生的無上神通,再造盤古真身!”
“那么,她再順便創造出開天神斧,怎么就不合情理了?”
“雖是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絕對跟伏羲沒有半點關系,全然是因為女媧在覬覦盤古的尊位,在窺視其兄長的大成就,故此有這般野心!”
文命信誓旦旦,冤枉又沒有冤枉了女媧。
女媧,這個時代是“野心勃勃”,硬生生造出了盤古的復制體……女媧之心,路人皆知也!
盤古的復制體,都敢冒大不韙創造出來了,那再絞盡心思,配個開天斧上去,有什么好懷疑的!
邏輯完美自洽!
這鍋,媧背定了!
文命欽定了,這場治水的成功,必須有女媧的一份貢獻。
女媧……她人在家中坐,鍋和功,皆從天上來。
誰讓她有前科呢!
“咕咚!”應龍艱難的吞著口水,感覺自己學到了什么,又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媧皇宮……這真就是個筐,什么都能往里裝。
反正也沒人能戳穿……那鯀究竟從里面帶出來了什么東西,的確是隨便文命安排了。
只要邏輯能自洽,情節能合理……誰又能說,媧皇并沒有在那里面藏著這樣的大殺器呢?
有了一袋洗衣粉,文命都能給說成是滅世的兇器。
誰能證偽?
除非女媧自己跳出來,說她是清白的,不要污蔑她。
但這可能嗎?
“不過,畢竟是贗品的開天斧……那個時候,對大眾的解釋,就叫做開山斧好了。”
文命漫不經心的道,“這里面的水很深,博弈的人都很猛,恩怨因果復雜無比,懂得自然都懂,一時沒弄懂的,也就沒必要立時知道,聽風就是雨。”
“而且那個時候,天庭的人也會很配合……知道了開山斧的兇威赫赫,挨了悶棍,被打掉了門牙,卻也不會自毀士氣,會幫我這里坐實傳言的。”
面對一個不怎么有名的開山斧,總好過面對一把開天斧!
傳播給大眾,也不會擔心太過折損士氣,未戰便先潰了。
彼時,這將是謊言套謊言,文命設局,八方摻合遮掩。
文命瞎編了來歷,甩鍋給媧皇宮,他的敵人忙不迭的坐實承認……身在局中者,把持著相同的看法,卻是苦了外人,只能傻乎乎的看著神仙打架,一臉懵逼。
懵逼樹下的隊伍,更加壯大了!
謊言傳了一千遍,便成了真!
“長見識了……”應龍長長的嘆了口氣,“果然,還是你們這些老前輩會玩……”
“哈哈!那是當然的!”文命也不謙虛,照單全收了這份“夸贊”,“若非如此,蒼當年如何會輸的那么稀里糊涂?”
“你只要從這場大遠征中學會了我的本事,將來面對蒼,勝算起碼在五成以上。”
“如此一來,你重建復蘇了龍師后,也不至于成為打工人,被蒼從局外歸來后徹底奪權,憑白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