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奧斯頓抬頭看了一眼唐凌。
他想看看這個家伙的臉色是不是一臉沮喪。
但他發現唐凌的臉讓他有些討厭,這小子怎么和昱一樣,平靜的連任何表情都欠奉啊?
是的,唐凌不僅神色平靜,連步伐都透著一種從容,每步邁出的距離精準的差距不到一厘米。
沒人注意到這些細節。
倒是唐凌注意到教官在念完他的編號以后,隨手把書寫編號的韌草紙揉爛,扔在了一旁。
“如果是一張沒有任何編號的韌草紙,自己被安排在最后倒是非常合理。”因為前面念到的編號根本不會出現他。
事實上,奧斯頓和昱能安排在前后參考,已經說明了這一切可操作。
但為什么?
唐凌想著這個疑問時,人已經走到了鐵籠邊,但屬于他的對手在整整四個戰士的合力下,才在這時被小心翼翼的抬入了鐵籠。
唐凌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封閉鐵籠放下,四個戰士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后,才快速的打開了它。
沒有任何的咆哮聲傳出,甚至唐凌的對手在第一時間都沒有從籠中出現。
直到兩秒后,仿佛是從一片陰影中出現了一道亮光。
一抹銀色先映入了唐凌的眼中。
唐凌的指尖有些發冷,該不會是?
這個大家伙步子邁得不快,可當它完整的從籠中走出時,四個戰士已經快速的抬著封閉鐵籠跑了出來,并及時鎖上了門。
沉浸在昱光輝中的人們并沒有及時的給出什么反應,直到有人無意間瞥到鐵籠中的家伙時,才忍不住‘嗷’了一聲。
“這個是不是超出了考核范圍?”
“最后一個預備戰士是誰?要面對這家伙?”
“不,不是刻意準備的,你沒聽說嗎?一切全憑運氣。”
“怎么會有這家伙出現?我已經不忍心看這場比賽了。”
“是的,我打賭他不會有尸體留下,哪怕一根手指頭。”
鐵籠中放出的野獸,顯然有著和昱一樣的吸引力,讓人們開始紛紛注意到了這場比賽。
原本,很多人打算離去,但為了出場的野獸是它,也都紛紛留下。
比賽第一次發生了顛倒,人們并不是為了看唐凌如何表現,好像只是為了看那頭野獸如何逞兇。
時代的悲哀,對強大的崇拜顯然戰勝了同情心。
至少也有人覺得超出了考核范圍,但沒有一個人肯為唐凌叫一聲不公。
反而因為它——萊斯特銀背巨熊而興奮起來。
“我記得你,走神的家伙。怎么?你不想進去嗎?”教官踱步到鐵籠前,隔著巨大的鐵籠喊話唐凌。
唐凌平靜的看著他:“我不逃避任何一件我認定要做的事情。”
“即便,這事情沒有那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