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塞繆爾對唐凌的了解大概有6分,即便接觸不多,憑借塞繆爾的聰明,還是能夠總結一個人的特性。
但即便如此,塞繆爾也猜測不到唐凌的底牌是什么?
而面對塞繆爾的問題,彼岸微微喘息了一聲,她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的恢復,虛弱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她縮起了腿,舒舒服服的側躺在椅子上。
塞繆爾體貼的將椅畔的毯子為彼岸搭上,然后半靠在彼岸的腿上。
這幅畫面簡直美好的要命,一個絕色,一個高貴,一個是搖曳在地獄水畔柔美卻劇毒的花,一個則是舞動在月光下靈動卻英氣的精靈。
都很美麗,都充斥著個人強烈而獨特的氣質。
就算從來對女孩子的美不會注意的南羽,看到這幅畫面,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彼岸竟然不抗拒塞繆爾的靠近?這也太奇異了一些。
西鳳不由得有些妒忌,雖然她也覺得這幅畫面很美好,她不知道的是在剛才的浴血奮戰中,彼岸的心已經悄悄有了一些變幻,一些冰封被破開,多了一些柔軟。
就算是現在她要倚在彼岸的肩頭,彼岸也不見得會拒絕。
所以,放在以前彼岸絕對不會回答塞繆爾的問題,在這個時候,彼岸竟然輕聲的提醒了塞繆爾一句:“你覺得是誰,在為唐凌開船呢?”
說話間,彼岸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嘴角蕩起一絲笑容,又單手托著腮,配合著她這個側臥的姿勢,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態。
“天吶,彼岸太美了。拉她進我的隊伍,可以將她做為一個招牌,來對廣大群眾進行宣傳。”塞繆爾先是有些發呆。
接著,忽然想起彼岸說的那句話,眼神也一下子就變了。
是啊,誰在為唐凌開船呢?想著唐凌回來時的那道光芒....這個問題好像不那么簡單呢?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彼岸注意到了,這可不能單單解釋為她對唐凌足夠關注,她很聰明,甚至不遜色于唐凌。
這個問題非常有意思啊。
想著,塞繆爾也忍不住揚起了一絲微笑,然后將頭搭在了彼岸的腿上,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怕不是一只小狐貍精,你不擔心嗎?”
“唔?小狐貍精嗎?”彼岸轉動了一下眼珠,眼波流轉:“我一直以為,我才是最可怕的那只狐貍精呢。”
“....”這說法?塞繆爾一下子為止語塞,忍不住看了彼岸一眼,是啊,彼岸還需要擔心什么狐貍精啊?她如果說自己是狐貍精,那么還有什么女人有資格在她面前當狐貍精呢?
可是,塞繆爾就是忍不住心中的‘小惡魔’,想從唐凌手中搶走彼岸的沖動,她又調侃了一句:“男人永遠都貪新鮮感,在新鮮感面前,美和丑什么的,好像不是那么重要呢?說起來,女孩子還是和女孩子在一起比較好,你認為呢,彼岸?”
“這樣啊,那我就永遠保持新鮮,不就好了嗎?”彼岸笑吟吟的,始終不為塞繆爾的話所動。
塞繆爾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但下一刻她就顧不得‘調戲’彼岸了,因為唐凌的船已經來到了死亡霧區的邊緣。
在這個時候,唐凌的船停了下來。
可他的船如此靠近死亡霧區,只差幾厘米的距離,船頭就要碰到死亡霧區的邊緣,這感覺就像在走到了一個充斥著饑餓兇獸的魚池邊,腳尖已經到了極度邊緣。
饑餓的兇獸會為此瘋狂的。
死亡霧區里的兇獸也是,它們開始發狂般的朝著唐凌的船聚集而來,無數的兇獸從水面躍出,用盡了各種方法想要攻擊,撕咬,撞擊....
這些擠在前面的兇獸,都是三級以上的海洋兇獸,其中甚至還有兩只五級海洋兇獸,它們的軀體是如此的巨大,就像一座座小山矗立在唐凌的船前方。
光是看著這幅畫面,就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不要說靠近,恐怕連后退都需要巨大的勇氣。
唐凌在這個時候坐了下來,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莫非是要在這里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