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鮮紅的血液從鄭心芝嘴里噴涌而出,血液直接是灑在了云寒的劍身上面。
而云寒上面原本覆蓋著的雪花,在受到這些血液之后,一些瞬間消失,但一些像是永遠印在了云寒上面,成為云寒劍身上面的紋路。
李恒看到這里,也終于是恍然,原來云寒劍身上面的雪花花紋是這么來的。不過李恒也沒有繼續往外發散思維,而是繼續看著鎖心亭中的一切。
鄭心芝在吐出心頭血之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而且身子骨也像是憑白瘦弱了許多。
“給你!連帶著本命劍也給你了!”
隨著鄭心芝話語甫落,云寒便朝著呂思寒飛了過去,而呂思寒都沒有正眼看鄭心芝,只是等云寒快要飛到他面前時,輕輕揚了揚白色長袍,然后將其收了起來。
整個過程,呂思寒一句話都沒有說,謝字都沒有一個。
看見呂思寒收起了自己的劍,鄭心芝蒼白的臉依舊掛著笑容,然后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哈~你收了我的東西,你一輩子都會記得我了!”
“除了我的本命劍,其他劍我用了,也就就不要了。”呂思寒聲音依舊很冷。
鄭心芝臉上帶著笑容:“你今天對我說了兩句話,明明下個月初九才是我的生日。”
也是在鄭心芝說到這里的時候,呂思寒身型突然滯了滯,然后也回過身來,正面面對著鄭心芝。
看見呂思寒正眼盯著自己,鄭心芝微微仰起了腦袋,臉上笑容沒有消退,甚至此刻嘴角帶血,笑著像一朵盛開在雪中的紅梅。
“你以后別做十席了……失去了本命劍,沒有資格留在我身邊,后山深處有個山洞,里面有所有的一切,從此以后寒山宮所有事情,和你再無半分關系。且不許,再踏出后山深處一步!”呂思寒聲音依舊冷。
而鄭心芝看著呂思寒的臉龐怔怔出神,正如她第一次看見他時一樣,至于呂思寒所說的話,她完全沒有在意。
呂思寒也是冷冷的看著鄭心芝,沒有開口言語。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差不多估約三分鐘的時間,鄭心芝開了口打破沉默:“你不許,那我就不出來了,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那里。里面有沒有東西都不重要,你……會來看我嗎?”
“你肯定不會!你還有許多事情沒做,孤寒劍意也還沒有領悟,哪里有時間來看我。”
“那你會想我的吧?”
“肯定也不會了,你心里就只有劍,我哪里敢在你心里有位置。”
“那我送你的荷包還在嗎?那是我第一次刺繡,被針扎了769下,上面的寶劍圖案會不會繡得很丑?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劍,我就按照我的云寒圖樣繡了上去!上面的血液,我也用魂力消除掉了,應該是沒有味道和血痕的。”
“在我的故鄉,要是一個姑娘給公子繡荷包,那就是代表喜歡他要嫁給他。而且還是要挑一個良辰吉日,公子千番好話、萬般哀求,這姑娘才肯送出荷包。”
“可我性子急,在我繡完的第一個時辰后,便送給你了!我知道你不要,就塞在了你門口的玉雕雪鷹下面!想來我真實太愚蠢了,當時都不知道用一個陣法,刻意提醒你,后來據說被掃地的外門弟子,當垃圾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