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竟然還藏著一套從兇獸身上取下來的材料?”
“是我失算!”
于斯年氣憤地將金子收回乾坤袋,他不愿再找佑謙借錢,只要臺上那個能把材料賣出兩千兩,他就拿出不更多錢了。
更別提此刻在他身后不斷響起的聲音。
“四千兩銀子我要了!”
“我加五十兩!”
“我加八十兩!”
“幾個窮蛋,還幾十兩幾十兩加,我出四千二百兩!”
“我出……”
叫價聲此起彼伏,于斯年臉上的高傲此時卻顯得可笑,還有幾個他身邊的修士半遮著臉打趣。
“哎呀,我說于公子啊,人家沐公子身上帶了多少煉器材料,也沒必要告知你吧,你怎么還能說人家是用藏的?”
“就是說呀,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士,都不能太快把自己底牌講出來,因為一塊染了污的玉,于公子的臉面可是丟大咯。”
“嘖嘖……”
無名無輩的修士在一旁譏諷,于斯年臉上色彩斑斕,那旁之前質問的女修又用四千六百兩銀子拍下兇獸材料,只有佑謙拉著于斯年想要盡快離開。
“斯年,這拍賣會都要結束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哼!”
于斯年負手甩開佑謙,獨自走出會場,佑謙只好和器宗其他幾位前輩拜別,再次追著于斯年背影離開。
其實于斯年并不知道的是,沐辰之前為了買下百年沉香木已經花去兩千五百兩銀子,就算把兇獸材料賣出,身上的銀子也和他能給出的價格差不太多。
只怪他凡事總要看得過于絕對,連一絲余地都不給自己和他人留。
自由拍賣會場里只剩下的兩位器宗前輩,他們站在一旁,也交談起來。
“沒想到這次小小的秋城拍賣會,不光有血玉出現,一個剛剛踏入煉氣化神境的小子手里也有兇獸材料拍賣。”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時代不同了,只是不知道那小子為何要買下塊血玉,難道他以為自己道法能鎮住那昆山血玉里的東西?”
“我也不知,可能是真有什么法子吧,也有可能是個癡兒,誰知道呢?”
“其實那兇獸材料,我也想下手來著,只是幻劍盟的小子站我旁邊,好歹還是給他個臉面。”
“嘖,臉面有什么用,相比帶污之寶玉,當然還是兇獸材料實用性更強,畢竟兇獸被誅殺時,體內的怨氣就散了,不會對煉制的仙器產生任何影響,而這天生的玉石碎了,就連靈氣也會跟著怨氣一起消失。”
“是啊是啊,不過你知道的,我最好面子,跟一群小輩搶兇獸材料,不是我風格……”
兩位器宗前輩隨意聊著,沐辰已經完成與那女修的交易。
這名女修穿著一襲白錦長裙,隔著面紗,讓人看不清容貌年紀,只是接過沐辰手中的兇獸材料時,她耳根子泛紅,完全沒有之前質疑于斯年時的霸道。
“木公子,我叫白冰,來自……”
“喂,那個姓木的,你還要不要血玉了?”
臺上戴面具的男子似乎有些不悅,直接打斷了白冰的話。
“要的!”
“自然是要的!”
“不好意思,白冰姑娘,我還有點事,感謝你今天買下兇獸材料,我們改日再聊!”
沐辰急匆匆地回到拍賣臺上,與戴面具的一手交錢,一手拿玉,將白冰獨自留在臺下,沒有任何猶豫。
白冰見沐辰轉頭離開,還想說些什么,但幾次張口都沒說,在地上跺腳幾次,氣哄哄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