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謙終于將現狀解釋清楚,只覺得口干舌燥,連忙用熱茶潤濕嗓子。
“十八個宗門共同討伐,也算是大手筆了。”
“六十多名修士出來‘剿匪’,相信這些魔宗余孽也成不了什么氣候,很快就會被消滅干凈。”
沐辰坐上椅子,心中的擔憂少了許多。
他也想加入到‘剿匪’隊伍中,但聽佑謙的話,剿匪隊伍是真用不上他了,只能安心留在此地,等傷勢完全恢復,再和衛敏師兄一同回去宗門去。
佑謙見沐辰眼中有些失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開口相勸。
“木公子,你就安心在這里修養,有哪里住不習慣的地方就和李光佬說,想吃什么用什么也同他講,不用客氣。”
“對了,沐公子,你不是打算用昆山血玉煉制仙劍嗎,需不需幫忙?”
佑謙突然提起昆山血玉,倒讓沐辰也想起自己原本的計劃。
如果不是在飛離秋城途中偶遇衛敏師兄,他現在都應該將血玉煉制得初具模樣。
其實佑謙一直對沐辰那塊昆山血玉有點興趣,不過他絕對不會花大價錢買的,他只是好奇沐辰為什么要與于斯年爭搶這塊浸血之玉。
于斯年因為這事對他記恨許久,也真是讓佑謙感到委屈。
沐辰也在猶豫著要不要拿出昆山血玉給佑謙看看,雖說他與佑謙算是相熟,但張半仙也曾在他耳邊念叨了許久關于財不可外露的道理。
‘佑謙公子謙謙有禮,財大氣粗,應該不會覬覦這塊昆山血玉,那日他只是買材料就花掉萬兩銀子。’
‘不,還是算了。’
‘價值連城的東西不要拿出來炫耀,或許對我和佑謙都好。’
想到此處,他便找了套說辭回應。
“是打算煉制仙器,不過還沒想好怎么祛除玉中雜祟,也要回宗門和師叔商議后才好煉制。”
“公子出自煉器大宗,沐辰只不過煉制本命仙器,可不敢隨意麻煩。”
“沐公子真是太謙虛了,煉器這種事情,也不過是熟能生巧,我們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這上面,要是再一點成績都做不出來,那更讓人笑話。”
佑謙嘿嘿地笑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他見沐辰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也不便繼續留下,這就起身要走。
“沐公子,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我就先不打擾你休息了。”
“有什么事就找李光佬,他平日里就在煉丹房里待著,我再得到什么消息也會馬上通知你。”
“有勞佑謙公子。”
沐辰起身送走佑謙,又看見有一名外門弟子端著托盤小跑進入庭院。
他抬眼看見沐辰站在門口,腳下突然打顫,托盤差點從手中飛出,還好被擦身而過的佑謙一把扶住。
“走路小心點。”
佑謙皺眉掃了他一眼,有些埋怨。
這外門弟子連忙說是是是,卻更低下腦袋,將飯菜送入沐辰房中,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沐辰一眼,轉身就跑。
沐辰覺得有些奇怪,他想叫住這名外門弟子,問他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被李光佬懲罰,誰料到自己剛一開口,這名外門弟子卻更加快腳下的步子,一溜煙兒消失在庭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