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三分之二交給師叔,剩下三分之一是你的,妖獸尸體也歸你......”
說著他便從乾坤袋中取出十幾貫銅錢,還要拎出蠱雕的尸體,沐辰卻強硬地打斷傅藝的話,死死攥住他的肩膀,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傅藝!你知道我在問什么!”
“我不想知道你收取了多少供奉,也不在乎宗門要分給我多少供奉!”
“吳友年死了,我只想知道吳家村中逼死他的村民有沒有付出應有的代價!”
望著沐辰憤怒的臉,傅藝眨眨眼睛,將沐辰的手從肩膀上扯下來,輕嘆一口氣。
“關于吳家村故意隱瞞妖獸、不上報給宗門的事,我已經報備給巴益城府了。”
“不過吳家村村民一改之前的口供,一口咬定吳友年最先被蠱雕吃掉的身體部位是舌頭,然后才陸續吃掉了他的耳朵和手指,所以村里沒有人知道有妖獸作亂。”
“就連吳友年的兒子兒媳和婆子都是這樣說的,還說他們以為吳友年得了怪病,才把他的屋子給隔出去。”
“我手上除了一只蠱雕的尸體,既沒有證據證明是吳家村村民逼死了吳友年,也沒辦法證明這些村民知情不報,所以巴益城府的顧太守將吳家村村民訓斥了一頓,便放他們回去了。”
“……”
沐辰也不知道此時該說點什么了,他想要生氣,但他知道自己不該沖著傅藝發火,只是感到一絲悲哀和諷刺。
傅藝見沐辰臉色蒼白,繼續說道:
“小師弟,我們只要完成師叔交代的任務就好,生死有命,你救不了所有人。”
“對了,還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
“去年你首次下山離宗外出,是不是經過渝城縣,還在渝城縣誅殺了一只妖獸?”
“是。”
沐辰點點頭,不知傅藝為何突然問道渝城縣的事。
“那就對了!”
“渝城縣平時是五師兄負責巡查的城,你在那兒誅殺妖獸后忘記收納供奉,所以他幫你收了供奉。”
“等他過些日子回宗,記得和他把這個錢還有妖獸尸體要回來。”
傅藝笑哈哈說道,沐辰腦中回憶起在渝城縣發生的一切,他又皺起眉頭。
“五師兄為何要多事幫我收取供奉?”
“渝城縣的妖獸是我不小心引過去的,他們不應該繳納供奉,下個月我去把供奉錢還給他……”
“沐辰!你還不明白嗎!”
傅藝難得打斷沐辰的話,卻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訓斥。
他就知道這榆木腦袋會這樣說,才一直沒有把渝城縣的事告訴沐辰,眼下經歷吳家村的事,他以為沐辰能明白了。
可沐辰還是那個沐辰。
但傅藝不得不挑明這件事了,因為沐辰以后還要繼續下山巡查,他必須拋開所謂的個人情感因素。
這對所有人都好。
“五師兄難道不知道你是故意沒有收取供奉嗎,他說你忘記收取縣城供奉,其實是在幫你在師叔和全體七十二宗那兒圓謊!”
“整天就知道修行和練劍,沐辰,你什么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你以為幫縣城誅殺妖獸后,這供奉你說不要就能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