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均圍在江心周圍,醫護人員才不管江心是否說自己有沒有事情,直接對江心進行檢查,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孟導就在旁邊,和武術指導正在看著醫護人員為江心檢查。
只見醫護人員眉頭皺起,口中喃喃道:“奇怪,真是奇怪。”
孟導見醫護人員眉頭皺起,暗道:“是不是江心出了什么事情,醫護人員才會這般緊張,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可要怎么辦才好?”
幾步跨到醫護人員旁邊,問道:“怎么樣?演員有事沒?”
醫護人員緩緩起身,搖了搖頭,拽了拽孟導的衣袖,將孟導叫到一遍。
江心忽然心中大顫,暗想:“難道?難道自己的身體真的出了什么狀況不成,往往醫生都會故弄玄虛,不讓患者知道自己的真實身體情況,而讓其他人知道,然后再通知家屬,這叫做‘善意的謊言’。”
江心起身,揉了揉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靜靜地等待二人,雖然僅僅等待了兩三分鐘,但是江心卻感覺等待了一兩年那么長。
他清楚的看到,孟導一直點頭回應著醫護人員,沒有說話。
但是,這動作又好像是在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接著走到江心身旁,“江老師,您的家屬在身邊嗎?”
江心本來緊張的心,變得更緊張,如果說,剛才額頭上的汗液是汗液,那么現在便可以說是洗冷水澡了。
他不是怕自己出什么意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是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尚未實現自己的價值,這是讓他最為苦惱的事情。
他不是一個灑脫之人,更沒有理由去灑脫。
“沒......沒有。怎么......怎么了?”
孟導皺了皺眉,“沒什么,沒事。”
江心看到孟導的這幅苦惱的表情,心中想到:“也許事情真的沒有那么簡單,看一個人,就要看這個人的表情,聽這個人的語氣。”
華國語言博大精深,同樣的一句話,換一種語氣,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意思。
孟導繼續問道:“一個家屬也沒有?”
“是的,我爸在農村,在家里。我媽......”
江心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想到自己自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不知道母親現在在哪里。
孟清朗看到江心的神情,心中很清楚,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畢竟關乎到了一個演員**。
“孟導,是不是我的身體出現什么問題了?”
孟導擺了擺手,“沒有,只是讓你的家屬來簽字而已。”
江心看了一眼那醫護人員,只見那醫護人員說道:“江先生,您不用多想,您的身體確實沒有什么大礙,但是我們給演員檢查之后,需要演員的家屬簽字。”
“那我自己簽字不就可以了?為什么偏偏要找家屬呢?”江心問道。
“是這樣的,因為之前有些演員在檢查出身體有問題的時候,他們不會告訴家屬,所以,后來劇組就改了這條規定,每次檢查之后,必須由演員的家屬簽字。”
江心苦笑一聲,雙手一攤,“我這不是沒事情嗎?沒事情難道還需要家屬簽字?”
江心這么問,實際上是確認自己的身體情況,剛才醫護人員也說了,怕有問題不告訴家屬。
如果自己確實沒有事情,那么也不用告訴家屬了,自己簽字也就可以了。
如果自己真的有問題,那么醫護人員說什么也不會讓自己簽字的。
接著,只見醫護人員看了一眼孟清朗,孟清朗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