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多小時后,江心到了小鎮上,小鎮沒有大的改變,像是江心一年前離開這個地方一樣,還是那么的安靜,人煙還是那么的稀少。
就連賣對聯,賣煙花的小商販都還是去年的那些。
不同的是,他們的年齡又年長了一些。
可能對于江心來說,唯一的區別就是,昨年的江心是龍套,今年的江心是主演,未來的江心可能會有更高的追求。
江心在小鎮上做了一個三輪摩托車,在華國的農村,這種摩托車很常見,本來是拉貨的,在車斗上放兩個長條板凳,便成了拉人的。
聽著車上的人說著家鄉話,江心有一種親切之感。
不過,道路還是依舊那么顛簸。
曾經,江心去年的時候記得,村里的人想過合資來修這一條道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但是到了最后,出力的一大堆,出錢的幾乎沒有,這件事情也只能就此作罷。
在這三輪車上坐了兩個四十多歲的大媽,還有兩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孩。一個和江心差不多大的男生。
其中一位大媽問道:“小伙子,你這是回家?”
江心看了那大媽一眼,用標準的普通話回答道:“對,回家了。”
那大媽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心的打扮,“小伙子,你不會是外地來的吧?”
江西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也打量了一眼那大媽,看起來這大媽也不像是本地人。
由于長時間在農田中工作,一般的農村人,手中都會有很厚的繭,而這大媽手上卻沒有多少繭。
心中卻在想:“我這是多久沒有回到家里了,就連一個村上的人,看著我都不像本地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于是,江心又用方言和大媽交流起來,“不是,我就是本地的,我在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的,這幾年才去了外地。”
“哦哦,看你,不像是本地的,所以多問了一句,別見怪,別見怪。”
華國的許多大媽就是這樣,見誰都能聊起來。
江心沒有再回答,他生怕這大媽問起來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雖說路程有些長,但是江心也想安靜一下,不想被打擾。
“你是哪家的孩子啊?”大媽再次問道。
江心不想回答,但是卻又不得不回答,“我家就住在第一個街道,江家的。”
大媽眼神有些冷漠,更準確的說是有點冷,“哦,江家的呀。”
接著,再也沒有說任何話。
江心知道,自己的家庭從小在村里說是第二窮,沒有人敢說是第一窮,再加上父親不喜歡與人打交道,所以,江心的家庭在外人看來,一點也不想接觸。
用門可羅雀說江心的家門口,一點都不為過。
三輪車約莫又走了五六分鐘,忽然“哐當”一下,整個三輪車跳了一下,車上的幾人好像里車子的座位騰空了十幾厘米。
那大媽“哎呦”一聲。
本來想安靜的江心,看著這條路的顛簸,卻又想了解一下村里的情況。
江心問道:“阿姨,這條路本來不是說要修嗎?為什么到了現在還沒有修?”
大媽說道:“小伙子,你是不知道,這條路村里組織了好多回,沒有一回能修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