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二先生經營的是法式餐廳,但籏本爺爺卻極度討厭西餐,看來兩人之間關系不太好啊。”堂哉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而鈴木管家聞言,也像是打開了話閘子,繼續吐露籏本家的猛料。
“其實不止是祥二少爺,除了夏江小姐和秋江小姐,老爺對家里幾乎所有人的態度都處處挑不是。嫌棄北郎姑爺性格懦弱膽小不能承擔大事,對一郎小少爺也很不滿意,還曾經撕掉他當年得獎的作品。連帶著,對麻理子小姐就越發不滿。當然,麻理子小姐也確實不太孝順,一直覬覦籏本家的財產。”
“原本老爺對秋江小姐也很寵愛,只是在她執意要嫁給竜男先生之后,關系就越發冷淡了起來。去年將一少爺和少夫人去世之后,現在還能跟老爺正常說些話的,也就是夏江小姐了。”老管家無奈地嘆息道。
可能他也覺得,他自家老爺一生拼搏創下偌大家業,最后居然落得家人中只有一個小孫女能正常說話的凄慘地步,實在是太可憐了吧。
而更可憐的是,這個財界有名的資產家,在這艘幾乎沒有外人知曉的船上,被自己的親人動手殺害了。
此時毛利已經檢查過尸體和現場,得出結論是行兇事件是在8點前后。
那時候堂哉五人和籏本夏江在餐廳里,鈴木管家也在那里布置餐廳。
而現場則顯示,兇手是和籏本豪藏在門口爭執時一刀刺中籏本豪藏腹部,籏本豪藏為了躲避兇手鎖上了房門,但因為為人古板守舊所以沒有手機,房間里也沒有配備內線電話,于是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也就是說,兇手可能是除了堂哉五人和夏江、鈴木管家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然而即便是這樣,嫌疑人也有七個。
一臉頭疼的毛利無奈地只能求助于堂哉,“你有什么想法嗎?堂哉君。”
“想法倒是沒有,只不過我覺得鈴木管家應該有些話要說。”堂哉望向旁邊的老管家,果然一臉想要說什么的表情。
“管家先生有什么發現嗎?”毛利問道。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線索,但我在門口的地上,發現了這枚胸花。”說著老管家從西裝內口袋里拿出了一朵胸花。
即使是只是隨意看過一眼的堂哉也知道,那就是籏本夏江送給籏本武讓他戴在胸前的那枚胸花!
籏本夏江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而籏本麻理子則突然冷笑一聲:“兇手果然是你!籏本武,不,應該叫你財城武!你和爸爸在房間里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就是財城勇夫的兒子!”
“財城勇夫?那個10年前被老爺搶奪公司,后來和妻子先后自殺的財城產業董事長!”老管家驚叫道。
然而這時堂哉卻奇怪地看了眼這個管家。
這種什么事都主動往外說的人,是怎么當了幾十年籏本家管家的?
只不過因為他確實有不在場證明,所以堂哉稍稍放下了對他的懷疑。
然而,對于財城武的懷疑卻在眾人中愈演愈烈。
就連財城武的新婚妻子,夏江也忍受不了這一事實的沖擊,大聲地質問,“小武!你真的是財城勇夫的兒子?你說話啊!”
“沒錯,我確實是財城勇夫的兒子財城武,但我絕對沒有殺害爺爺,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籏本武大聲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