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那就算是籏本祥二也不可能一直帶著到晚上,會是誰把面包屑帶到現場的呢?”毛利說道。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還有誰能接觸到面包屑,并一直帶著直到晚上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們開始檢查其他人的房間。
夏江和秋江的房間都沒有什么大問題,于是他們進了籏本一郎的房間。
一進去堂哉就看到了一幅炭筆畫的素描,畫上的人是夏江,從表情、姿勢和背景構圖來看,應該是在甲板上畫的。
作畫的人自然是籏本一郎,從畫架后面放著的畫紙數量來看,他顯然畫了不止一幅。
然而堂哉沒有先去看畫,而是緊盯著在畫架的凹槽里,放著額已經被炭筆染黑的一團東西。
伸手過去捏了捏,“果然,是面包!”
“面包?”毛利驚訝地看過來。
“面包在以前一直是充當橡皮擦的功能,現在也有一些技法需要用面包擦出特殊的陰影。”堂哉很肯定地說道。
“所以兇手只可能是籏本一郎!”堂哉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如果只是面包屑的話,證據是不是不太充分?而且他本人看來并不想要掌控籏本集團,有什么值得他殺人的動機嗎?”毛利疑惑地問道。
堂哉聞言,將畫架上其他的畫紙都拿出來,然后灑在床上,那都是籏本夏江的肖像畫。
“這樣的動機,足夠了嗎?”
畫像上夏江的一顰一笑,隱約已經具備了名家大師所作的那般傳神。
以籏本一郎的年紀來說,這不僅僅是天賦可以說明的問題。
沒有到達瘋狂的感情,是無法彌補在閱歷和經驗上的巨大差距的。
“你是說,籏本一郎愛上了籏本夏江?這……”毛利一臉懵逼。
“表兄妹雖然在法律上是可以結婚的,但籏本豪藏卻是極力反對的,甚至聽說曾經撕毀了籏本一郎的得獎畫作,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堂哉說著從鈴木管家那里聽來的消息。
“所以在今天這個日子,原本心中瘋狂愛著的女人和別人結婚就已經讓籏本一郎深受打擊,之后籏本豪藏恐怕又說了些什么難聽的重話,于是情緒崩潰的籏本一郎就動手殺人了。”
堂哉的推理毫無破綻。
“那我們現在就去抓他!”毛利振奮地歡呼道。
“毛利叔叔你們去吧,之后那些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血糖值到手,暫時的名聲就讓給毛利這個工具人二號吧。
工具人二號越出名,那么堂哉在那些幕后黑手的眼中也就越無害,自然也會更加安全。
但是堂哉萬萬沒想到,他在船上的表現,已經有人將之匯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