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就是你這個小鬼懷疑我們當年殺了佐伯教授,然后才想要在這座島上對我們進行復仇!”矢荻久義氣急敗壞地亂吼道。
堂哉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畢竟當年的同伴都被殺了,很顯然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
然而佐伯航一郎卻仿佛無事發生一樣地看著他,又露出無辜的表情,“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只是來找我父親當年沒有找到的寶藏,怎么能污蔑我殺人呢?”
隨即他又話鋒一轉,面露猙獰,“還是說,你們當年確實殺害了我父親,所以現在心虛害怕了?”
“我沒有,佐伯教授他……”矢荻久義拼命地搖頭。
“好了,佐伯航一郎,不要想著禍水東引,再怎么說也你殺了三個人的事實也不會改變。”堂哉冷冷地說道。
狠狠地瞪了堂哉一眼,佐伯航一郎怪笑地反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怎么就殺了三個人了?在他們被殺的時候,我可是和大家一樣,一直都在集會室,反倒是菅原君你,八十島隆造被殺的時候,你還在自己的木屋里,和火村一樣不在場證明不足。”
然而堂哉根本沒在意他的挑釁。
“我和火村醫生在那時都殺不了人,因為真正的第一案發現場,其實是在集會室附近,準確的說,實在‘集會室后面的鳥居處’。”
“什么?”
“怎么會!”
堂哉剛說到這里,眾人紛紛驚叫了起來。
堂哉則接著說道:“其實是很簡單的道理,雖然是在木屋里發現的尸體,但柿本麻人和八十島隆造兩人并不一定就是在木屋里被殺的。”
“可這是不對啊,柿本木屋里的血跡怎么解釋?如果搬運過去的尸體,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血跡?”
矢荻久義的疑問,也是大多數人的疑惑。
于是堂哉解釋道:“當然有那么多血跡,因為那根本不是人血,而是雞血。殺掉幾只雞,然后拿著雞在房間里到處甩,這樣就能形成我們看到的樣子了。”
“原來如此,所以之后才要燒掉兩人的木屋。”作為刑警的茅杏子最先反應過來。
堂哉點頭:“沒錯,所以八十島隆造的木屋只是個幌子,佐伯航一郎真正要燒掉的是柿本麻人的木屋,因為如果之后有警察來現場調查,很容易就發現那是雞血,只能在此之前毀滅現場!”
“而我們之所以對此毫不懷疑,正是因為日本人偶,第六個被燒毀的人偶,讓我們下意識地以為被燒的是八十島隆造,于是都忽略了兇手真正的目的。”
“但他們為什么會在集會室呢?他又是怎么知道那兩個人什么時候會到集會室?”矢荻久義又問道。
“他當然知道,而且知道兩人會一直在那里等候,直到他出現殺死他們!”
堂哉自信地說道。
“我想他們應該是被佐伯航一郎用寶藏的線索吸引到黑色鳥居處,隨后將他們殺害,在過了3到5個小時之后,將不會再流血的尸體進行切割,隨后再搬回他們的木屋,這樣他的不在場證明就成立了。”
“為什么是黑色鳥居?”巖田管家突然急切地問道。
“還記得嗎?這里的山童像都是用一種紅色銅礦石做成的,我想那個黑色鳥居也應該是如此吧。”
堂哉充滿提示性的話,讓最熟悉這里的矢荻久義反應了過來。
“啊!是硫磺泉!”
“沒錯,那里正好有一個充滿臭雞蛋味的間隙泉,所以里面一定含有大量的硫化氫,而硫化氫正好對銅有腐蝕作用,長時間沖刷的話,表面就會從紅色變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