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餐結束,堂哉都沒有解開這個疑問。
堂哉不是沒有想過問問小哀,但似乎每次堂哉試圖側身發問的時候,她也同時將頭埋得更低,似乎在說“別跟我搭話”。
難道是被討厭了嗎?
堂哉有些失落地想著。
于是晚餐結束,堂哉就回房間去看動漫了。
果然還是紙片人懂人心,不會討厭我……
心靈受傷的堂哉,津津有味地看著新番。
卻并不知道,剛剛“傷害”他的人,此時心情比他更不好。
……
“姐姐,我們能搬出去住嗎?”
看著正坐在梳妝臺前自家姐姐的背影,小哀突然問道。
“搬出去住?為什么?”明美先是一驚,然后轉頭盯著小哀。
那眼神讓小哀差點嚇一跳。
“不,我只是覺得一直住在別人家里比較不方便。”小哀隨口想了個理由。
“不方便也比東躲西藏最后還死了的好。”
明美的話,讓小哀一時間無言以對。
“小哀,你今天有些奇怪啊,剛才吃飯的時候也是……”
明美狐疑地盯著小哀。
似乎忍受不住自家姐姐的逼視,小哀急忙轉移視線。
“姐姐,你之前那個男朋友不是FBI的嗎?讓他想辦法的話,我們說不定可以逃到美國……”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明美厲聲打斷。
“夠了!我應該說過吧,不準你再提起那家伙!”
“……”
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姐姐,小哀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
“你們之前感情不是很好的嗎?”
“你也說了,是之前……”明美淡淡地說道。
“到底發生什么了?”小哀擔心地問道。
沉默了一會兒,明美這才幽幽地說道:“其實在他的身份暴露之后,我就知道我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因為他跑了嗎?可是不跑會死的啊……”
“是啊,不跑會死的……”
明美的語氣,讓小哀有些聽不清楚。
“所以我沒有怪他,在那之后兩年,他都一直沒有聯系我,我也都這么過來了……”
聽著自家姐姐那哀傷的語氣,小哀忍不住開口勸慰道:“那是因為我的關系,我們的通話都會被組織監聽,所以他不可能聯系我們,那樣不僅是他自己,姐姐你也會有危險的。”
“所以我沒有怪他……”
明美的語氣依舊沒有變化。
“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我們只有脫離了組織,才有活路,才有更好的未來,所以我從那時候起,就開始計劃脫離組織的行動,并開始為之作準備……”
“我把你寄給我的藥物數據磁盤,假裝記錯寄給了廣田教授,把媽媽留給我們的遺物,早早詞藏在另外一個地方……”
明美緩緩的訴說,讓小哀根本沒有插嘴的余地。
“一直到半年前,我終于抓住了一個機會,并且和琴酒做出了交易。”
小哀這時才終于插得上話,“琴酒就算答應你的計劃,成功了也不會放我們走的。”
對于那個幾乎沒有人類感情的殺人機器,不僅是小哀,組織里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所以,明美自然也是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不能指望琴酒說話算話,但是只要他同意我的計劃就足夠了。”
這時,明美的語氣才出現了明顯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