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君,兇手是誰?”
也許是適應了堂哉破案的情況,目暮欣喜地示意他可以開始推理了。
“很簡單的排除法,剛才法醫鑒定你也聽到了,死者是中了河豚毒素而死的,而傷口則在右手臂的上臂內側,也就是說當時從死者右側經過的江守先生和出島服務生都是不可能作案的。”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有人從你左手邊,想要把什么東西伸到你的右手邊,那再怎么專注游戲的情況也不可能不注意到這一點。
“所以兇手只可能是從他右邊經過,還正好用身體擋住攝像頭的志水高保,兇手就是你!”
“可是你別搞錯了,我當時正在和尾藤對戰,我總不見得被一個死人打得這么慘吧?”志水攤手道。
“你當然不可能被一個死人打,雖然我認為他大概率那時候還沒死透,但打一個被河豚毒素這樣的神經毒麻痹全身的人,我想對你來首應該絲毫不成問題吧?”堂哉冷笑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志水高保眉頭一挑。
“雖然大銀幕上是看不到ID和血條的,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出場位置還是對應主機位置的,也就是說左邊出場的人物就是左邊選手的,而右側的則是右邊選手的,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沒關注一開始的過場動畫,也都下意識地以為米花凱撒會選凱撒、杯戶盧卡斯會選盧卡斯,但實際上事實正好相反。”
堂哉的話,讓志水高保馬上就臉色陰沉了下來。
“原來如此!利用人的固有觀念,讓我們下意識地以為志水先生在被打,而尾藤賢吾當時還活著,甚至能高強度操作游戲人物!”
眾人紛紛恍然。
“沒錯,所以作案手法也很簡單,就是先用涂有河豚毒素的針刺進尾藤賢吾的右手,然后趁著他因為神經毒被全身麻痹的時候,代替他選擇了盧卡斯這個人物,然后裝作沒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選擇了凱撒。”
“可是這樣兇手不動的話,不是很容易就被發現了嗎?”目暮問道。
堂哉搖頭說明道:“不,恰恰相反,因為這個游戲是有體感效果的,被攻擊的時候極其會傳出輕微的振動,讓玩家有一種真實被打中的感覺。而這時候全身麻痹的尾藤賢吾,因為一直在被志水攻擊,所以在我們這些外人看來,他似乎也在很激烈地操作著。”
“當然,這也是最后莫名其妙平局的原因,畢竟那樣一來就不會在兩臺游戲機上顯示誰輸誰贏,而是直接以平局就game-over了。”
“那兇器呢?”志水高保突然問道。
“兇器的話……”堂哉環視了一圈眾人,然后來到服務生出島均的面前,“麻煩你把腳抬一下。”
“啊?哦哦!”出島均楞了一下,隨即把腳抬了起來,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他鞋底黏了一張口香糖包裝錫紙。
“目暮警官,這就是證物了。”堂哉示意目暮把這東西取下來,因為他沒帶手套,所以就不去碰了。
高木過去撕下錫紙,果然看到上面還粘著口香糖,以及被口香糖包著的香煙,以及香煙中間插著的毒針。
“我想他應該是藏在香煙盒里,然后等到要動手的視乎,通過擠壓香煙盒,讓這根帶毒針的香煙伸出來,然后就可以很方便地行兇了。”
然而對于堂哉的推理,志水高保立即反駁道:“那算什么證物?別說這上面根本不會有我的指紋,就連香煙的牌子跟我抽的都不一樣!”
志水臉上的嘲笑,似乎在宣告他的勝利。
然而堂哉也不在意,“不承認沒關系,我們還有更加有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