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哉自然不會懷疑他是兇手,而其他人在思考了一下之后,似乎都出于各種顧慮沒有反駁。
于是這個折中的辦法很快得到了通過,土井塔克樹一個人跑到了尸體旁邊。
檢查的結果自然沒有出現意外,浜野利也已經死了。
“死因是什么看得出來嗎?”
堂哉自然知道他不是什么醫大學生,所以對他在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堂哉是很懷疑的。
然而土井塔克樹回答的很自信,“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很細的勒痕,應該是用線之類的東西作為兇器吧。”
“到底是誰啊,用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方法殺人!”田中美久惠尖聲叫道。
“因為尸體就在別墅前面,雖然不知道兇手用的是什么方法,但從現場的距離來看,兇手不可能離開太遠,我想應該是原本就在別墅附近。”
他這話說的很隱晦,實際就是說兇手可能在別墅里的這些人當中。
“總之,不管怎么說我們先通知警察吧!”荒義則說著就去打電話,然而就像浜野利也死前所說的那樣,電話根本打不出去。
須鎌清日呂檢查了一下,發現是被人剪斷了電話線。
“這怎么辦?這里可是圈外,手機也沒辦法用啊!”園子擔心地說道。
“我看這里沒辦法待了,我們還是趁時間不太晚,先回去吧!”田中美久惠這么說道。
“可是天已經這么晚了,這里也是比較偏僻的郊外,難道我們要走回去嗎?”公交車這時候肯定早就停了,這里又不是鬧市區。
“沒關系,我們是坐車來的,只要走下山,我們就能坐車回去了。”園子立即說道。
堂哉的邁巴赫,擠一擠的話這些人應該都能坐下,畢竟是為了堂哉特別訂制的款式,車廂里的空間非常大。
但是,堂哉對此并不抱什么希望。
兇手既然剪斷了電話線,那么肯定是暫時不想讓這里的人和外界有接觸,所以堂哉覺得他們上山時的那座吊橋,應該早就被兇手想辦法銷毀了。
過了一會兒,眾人果然看到了被毀掉的吊橋。
“應該是被燒掉的,這里還有燃燒后留下來的灰燼。”土井塔克樹臉色難看地說道。
“可惡!這下不就等于是跟殺人兇手一直待在一起嗎?!”黑田直子尖叫道。
“別這么說嘛,今晚大家一起待在客廳里,上廁所之類的也盡量一起行動,這樣就會安全很多了。”荒義則安慰道。
“也只能這樣了……”田中美久惠嘆息道。
于是,眾人再次回到了別墅。
被犯人困在這里的眾人,情緒顯然都不太好。
但與此同時,堂哉也有了一個新的疑惑。
這種幾乎能說是不可能犯罪的精巧殺人計劃,真的有必要把警察攔在外面嗎?
按照道理,這時候引發大家的惶恐,然后大家先離開別墅,這樣等到警方到來的時候,兇手就可以以“現場可能被兇手破壞了”、“那些東西可能是兇手留下的”之類的借口,把一些無法處理掉的證據“銷毀”。
然而即便有這么多的有利條件,兇手還是要把警方堵在外面,這是為什么?
難道是有什么必須要借機處理掉的證據?
這時,堂哉想到了兇手線索里的“影法師”。
幾乎一瞬間,堂哉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