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燒水之后積雪遇熱融化所以才掉下來的,而且我燒水的時候好幾次去過浴室看水溫的情況,所以其他人也完全有可能趁我不在爬上去的。當然,我是說潛伏在周圍的影法師。”這大概是她早就想到的托詞,幾乎眼睛都不眨地說了出來,順便還照顧了其他人的情緒。
“原來如此,那么我們換個問題,如果是潛伏在周圍的影法師,他是怎么知道一直在別墅里的浜野先生的行蹤的呢?”
堂哉的提問,引來了田中喜久惠的嗤笑。
“當然是看到的啦,浜野可能在想節目的時候到陽臺上找靈感,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習慣吧。”
“但是陽臺所面對的地方如各位所見,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這種情況下,浜野先生應該很容易就發現有人在看著他吧?”
“也許他是用望遠鏡,躲在樹林里看的!”田中喜久惠反駁道。
“好,那么問題來了,既然躲在森林里的影法師準備如此充分,為什么會在第二次襲擊之后,把重要的十字弩和弩箭扔在地上呢?如果按照你們所說,他想殺光所有人,那他至少應該還要保存著殺人道具才行吧?”堂哉有理有據的分析,讓眾人陷入了沉思。
“確實,他這么做完全沒道理。”荒義則點頭道。
“所以從十字弩掉到外面的雪地上被我們回收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兇手一定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
“那兇手到底是誰?!”黑田直子緊張地問道,同時實現時不時死掃過另外兩個在案發時有時間作案的人物。
“剛才的演示,各位看到了吧?”堂哉笑著問道。
“看到了,又有人從外面射箭,難道是園子小姐嗎?”黑田直子疑惑地走到陽臺,“但是外面也沒人啊?”
“確實沒有人,因為園子現在在三樓,也就是我們頭頂上的房間。”堂哉搖頭道。
“那是怎么做到的?”荒義則問道。
“很簡單,用欽書釘和釣魚線就可以了。因為這里的房屋是土木結構的,所以欽書釘也可以打進去。具體方法就是用線穿過欽書釘,繞過樓上陽臺的扶手,然后來到你自己房間陽臺玻璃門,在線的一頭綁上石頭之類的重物,然后另一頭則通過門縫延伸到房間里,藏在衣服或者行李箱下面就可以了。”
“可你別忘了,我是跟黑田小姐一起住的,這么復雜的機關,她如果中途回房間的話,不就全都暴露了嗎?”田中喜久惠質疑道。
“所以你利用了之前浜野先生表演的魔術,把所有人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在廚房幫忙的黑田小姐,自然不可能隨便回房間。”堂哉再次揭穿了她的借口。
“魔術?她難道不止是為了讓浜野先生回房間嗎?!”土井塔克樹驚訝地問道。
雖然這個怪盜精通魔術,但對于推理卻完全是門外漢。
“等等,那個魔術到底是什么原理?田中小姐又是怎么讓所有人按照她的計劃,分配任務的?”荒義則問道。
之前堂哉和土井塔克樹的懲罰豁免,就已經證明他們確實破解了魔術,所以其他人也并沒有質疑。
“很簡單,因為一開始那些便簽紙,背面早就已經寫好了代表懲罰項目的記號,而作為浜野真正助手的田中小姐,她只需要按照提前計劃好的順序,寫下大家的名字后交給黑河美穗,然后將早就準備好的另一支沒墨水的筆掉包之后給她,這樣黑河就會以為這是她自己寫的記號。”
不管多么精彩的魔術,破解之后都只是簡單的說明而已。
之前的那場殺人魔術,也是同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