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看起來很簡單,擺放在尸體身后茶幾附近的三個棋盤,應該是用來模擬三個將要開發的游戲用的。
只是棋譜看起來都有些凌亂,不過除了規則比較簡單的國際象棋,堂哉也不懂圍棋和只有日本流行的將棋怎么下,所以只是看了兩眼就放棄了。
比起三個棋盤,更奇怪的是尸體本身。
尸體雖然是以一種類似趴在桌上睡覺的樣子死去的,但實際上這個“趴”就不太對。
一般人是雙手蓋在桌面,然后頭枕在手臂上,這樣不僅不用讓臉感受冰冷的桌面,還可以讓頸椎脖子更舒服一些。
然而尸體的雙手卻像是在心臟病發作一樣,雙手捂著胸口。
“看起來應該是死于心臟病發作。”這時又走進來的小五郎推斷道。
堂哉也不是不能理解他這么說的理由,畢竟書桌旁邊就是筆記本電腦和打開的藥瓶,上面就是心臟病人應急用的處方藥。
“不,如果是心臟病,他根本不可能好好坐在座位上,他當時可是連就在手邊的藥都拿不到了。”堂哉提醒道。
然后堂哉用手背摸了摸桌角,“而且你看這里的痕跡,像是用強粘性的膠帶纏過,雖然被清洗過,但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小五郎聞言也摸了摸,然后臉色凝重了起來,“這……難道是殺人事件?”
“應該是這樣的,兇手一定知道板倉卓心臟不好,于是就把他捆在這里不讓他呼救,再加上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等到心臟病發作,也沒有人會發現房間里的動靜。”堂哉推理道。
“原來如此,所以死者的雙手才一直放在胸前,而沒有隨著死亡而自然垂下。”小五郎恍然道。
但隨即他又疑惑道:“可是這樣一來尸體身上不應該有勒痕嗎?這樣太容易被警察在尸檢的時候發現了。”
“我想應該是用床上的被子裹住全身,然后用膠帶再纏一圈固定在椅子上的吧。”堂哉看了眼凌亂的床被說道。
“可是這房間是個密室,而且板倉先生是一個人秘密躲起來的,就連工作室的員工都不知道他在這里,再加上他目前還是單身,兇手是怎么找到這里,然后進來殺了他的?”小五郎疑惑地問道。
堂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兇手自然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啊。”
說完也不理有些后知后覺的小五郎,堂哉又找來了經理,“最近幾天有和毛利偵探一樣,假裝2004號房間的客人來詢問你們嗎?”
“確實有這么一個客人,不過當時我有事出去了一下,也沒注意是什么人。”經理這么說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小五郎一臉疑惑地問道。
“還不夠明顯嗎?你是通過那個視頻才知道這里有三幅棋盤。”
,對于酒店來說很少有人會要三種棋盤,他也不可能自己到處去買,畢竟這些東西只是暫時用幾天,而且自己去買攜帶也不方便,有免費的服務生幫你買好送來,為什么不用呢?
小五郎也是通過這一點找到的這里。
然而問題在于,知道這里有三種棋盤的人,只有看過那個視頻的人。
除了毛利三人組之外,就只剩下這三個公司代表了。
“可究竟是誰呢?”小五郎審視著遠處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