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算是互聯網發達的二十一世紀,普通人是沒辦法通過網絡搞到異丙醇這種特殊藥物的實驗室數據的。
“其實不并不需要多么專業的事情,只要有一點點生活常識,犯人就能準確地掐住時間,然后進行這場差點被他蒙混過關的殺人行。”
聞言有希子立即好奇道:“什么生活常識?”
“你有沒有試過長時間保持差不多的姿勢坐在椅子上很長時間?”
“沒有啊,我又不是優作那樣的家,天天坐在那寫。”有希子搖頭道。
“哦,那你一定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比如長時間連續坐著七八個小時以上,然后突然一下子站起來的時候,腦袋會有強烈的暈眩感。”堂哉笑著解說道。
曾經還有個經典案例,某個人在網吧通宵,準備離開的時候站起來,然后就直接猝死了。
當然,正常人即便久坐之后站起來,也不過是偶爾感到頭暈,這其實是長時間久坐之后腦部供血不足引發的現象,
但是后來漸漸發現,如果心血管有毛病的人,或者長時間熬夜或者長時間生活作息不規律的人,也會因為這種情況突然猝死。
“原來如此,只要知道藤枝干雄有長時間坐著看書的習慣,那么就能找機會給他下藥。”有希子恍然道。
“沒錯,因為是長年來的習慣,所以藤枝干雄有意識地會去避免我之前說的那種情況,但是他顯然沒有想到,今天有人就是利用了他這個習慣,用了誘發昏厥的藥物,讓他即便按照平時來說安全的時間起來活動,也會一下子昏厥過去。”堂哉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所以實際上我們看監控的時候藤枝干雄并沒有中槍,所以當時跟我們在一起的管家和素華小姐都沒有了不在場證明。”有希子舉一反三道。
“從送咖啡的和他當時故意引導我們以為藤枝干雄是‘舉起手站起來’這一點來看,兇手除了管家植木草八之外,不可能是其他人了。”堂哉笑道。
“可是不對啊,當時尸體身上確實有三個彈孔,可是我們當時只聽到了兩聲槍響,就算年邁的植木能跑的和我們一樣快,他也最多和我們差不多時間一起跑到視聽室窗外,但是我們當時只聽到兩聲槍響。”有希子繼續提出疑問。
“我想應該是用了消音器開了第一槍,然后再取下消音器開了后面兩槍,然后用布包裹槍口,這樣也能掩蓋掉硝煙反應。”堂哉說道。
“可是證據呢?如果是咖啡里的異丙醇殘留,那植木完全可以說是別人放的,其他的也不算是證據啊。”有希子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個計劃的關鍵在于使用了消音器,第一槍用了消音器,后面兩槍沒有用,所以我們才會下意識地以為是兇手后來只開了兩槍,還有一槍是我們看到監控時開的,所以為了不讓我們發現這個圈套,他肯定不可以把消音器隨便扔掉。”
“也就是說,還在他身上?”有希子頓時明白了過來。
“沒錯,因為檢查硝煙反應只會檢查手和衣服,所以我猜應該是藏在褲腿下的襪子里。”堂哉說道。
“把剛開完槍的消音器貼身藏著?那恐怕是非常巨大的執念啊。”有希子感嘆道。
那種高溫燙傷皮膚的劇痛,還要同時維持平靜的神色,這種意志力可不是簡簡單單“忍住”兩個字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