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漁突然臉紅哼道:“你本來就是個壞人。”
“污蔑!這絕對是對我楚某人的污蔑!”楚柏一副受到侮辱的模樣,站起身“義正言辭”道。
袁嘉漁看到他這副無比浮夸的做派,翻了個白眼,“就你貧。”
楚柏輕笑,坐了回去,突然瞥到一旁的吉他,笑道:“我給你唱首歌怎么樣?”
袁嘉漁來了點興趣,“好啊,還是民謠嗎?”
楚柏笑著點點頭,然后拿過吉他試了兩下,“保養的不錯。”
袁嘉漁得意地昂起頭,“那當然。”
然后端坐起身子,期待楚柏的表現。
一聲琴弦撥動,片刻,楚柏開口。
……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
簡單的歌詞,簡單的旋律,就這樣被楚柏輕而易舉地將一副畫卷徐徐展開在袁嘉漁的面前。
她不由自主放慢了呼吸,在暖暖的陽光下,狹長的睫毛忍不住跳動了起來。
窗邊微風輕拂著,她望向他,那目光不講道理更不由分說。
……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
人家就懂了】
……
一首新歌結束,楚柏睜開眼,就看到面前的袁嘉漁正在出神發呆,他輕笑一聲,抱起吉他走到袁嘉漁的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搖了搖。
“想什么呢?”
袁嘉漁回過神,抬頭看著楚柏,低聲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覺得這首歌寫的很美。”
“對了,這首歌叫什么?”
“《從前慢》……”楚柏看著她那雙望來的大眼睛,輕輕笑道。
“從前慢……”袁嘉漁呢喃著點點頭,“很好聽的一首歌。楚柏,你太厲害了。”
楚柏笑笑,“多虧了你的吉他。”
……
從袁嘉漁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七點多的時候。
從中午一直待到傍晚,不知不覺間,時間流逝的太快以至于讓楚柏和袁嘉漁都沒有意識到。
告別了袁嘉漁,楚柏也沒有讓云姐來接自己。
掀上衛衣的帽子,戴著耳機,一個人就這樣從橋的這頭跑向了橋的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