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漁戴著眼罩,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腦袋里胡亂想著很多事。
但對于剛剛的那個油膩男人卻沒有過絲毫想要思索的念頭。
突然間,她聽到了腳步聲……步穩有力。
所以那個油膩男人也過來了嗎?
她立馬坐直了身子,想著趕緊結束這場不太痛快的“鬧劇”。
就在這時,那個“油膩男人”帶有磁性的聲音穩靜響起:“他們都走了,可以摘下眼罩了。”
袁嘉漁有那么一剎那的迷茫。
迷茫在于為什么這個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得他不該是和自己一樣都戴著眼罩嗎?
可到底身體是誠實的。
她摘下了眼罩,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
從朦朧到清晰……直到她突然怔怔地面前那個熟悉的、似笑非笑的面容。
“你?!”袁嘉漁驚訝地有些失聲,以為自己是錯覺,揉了揉眼睛,甚至想要伸手摸過去,“楚柏,你怎么會在這里?”
楚柏嘴角輕揚,看著嘉漁的這副驚疑不定的模樣,他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這一天,他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站起身,伸出右手,好似今天便是第一次認識的模樣,溫文爾雅道:“袁小姐,你好。”
袁嘉漁愣愣地仰頭看著他,整個眸間的所有光彩頃刻間都被面前這個人的身影遮住……
她失神地看著楚柏。
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剎那間,好似所有委屈將她徹底淹沒。
猛地站起來將楚柏的手拍飛,故作惱怒:“好你個大頭鬼啊!這都是怎么一回事?”
楚柏依舊寵溺地看著她,“我總想著那天在你家樓下說的那些話不夠正式,所以,這回想正式一點。”
那天,是他重生的日子。
被云姐叫去參加《我家那姑娘》,那是他第一次遇見嘉漁。
就在那天的傍晚時分,他對嘉漁伸出手說“重新認識一下”,到底是覺得缺乏了點誠意。
只是眼下的這份誠意里又包含了楚柏不能對嘉漁所說的許多苦衷。
“你怎么這么討厭!”袁嘉漁埋怨道。
但這一刻,心頭像是終于放下了一塊巨石。
所有的心虛化為虛有,隨之而來的是欣喜以及……被耍弄后的惱羞成怒。
楚柏開口,剛想出聲。
袁嘉漁卻突然沖了過去,一腳踩下,去發泄她那諸多不樂意的小情緒。
……
一番鬧騰,袁嘉漁的心情終于平復了許多。
兩個人坐在那也不出聲。
“這都是你安排的?”正望著楚柏,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
“嗯。”
“ ̄へ ̄”袁嘉漁小臉一黑。
這家伙竟然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杏眼瞪去!
“你直接跟我說這個節目不就好了嗎?還給我整變音?很過分哎!!!”
楚柏腦袋一昂,“我楚柏做事,怎么能沒點波瀾起伏?”
袁嘉漁臉一黑,腳下再次蠢蠢欲動。
好想踩死這個混蛋鴨!
楚柏輕輕一笑,就像是以往那樣。
他知道袁嘉漁已經在心里原諒他了,心里也悄然間松了一口氣。
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隨后望去,輕聲道:“餓了嗎?”
袁嘉漁的表情一滯,摸了摸小肚子,可憐兮兮道:“餓了……”
楚柏啞然一笑,故意打趣道:“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跟我說不餓來著。”
袁嘉漁惱羞成怒,桌子下一腳踢了過去。
【我之所以說不餓,不還是因為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嗎!混蛋!!!】
一頓飽餐之后,袁嘉漁終于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只不過突然間感知到對面盯過來的目光,她霎時間整個人都有僵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