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聚會開到了晚上九點多。
楚柏和伍中華互換了聯系方式,約定下次見面再比試比試。
告別了眾人,楚柏因為喝了酒所以叫了代駕,開到袁嘉漁家小區門口,兩個人便一路步行。
這里是京都,袁嘉漁自然是回她父母家,楚柏待會則是要回酒店。
“我還是第一回見你跟人這么快成為朋友。”
袁嘉漁輕快踩著月亮照耀在石路上折射出的斑駁光電,扭過頭看向楚柏打趣了一句。
楚柏作勢想要拉她的手,卻被躲開。
乘著醉意醺然的晚風,他笑笑,“我喜歡和這種不拘小節的人交朋友,不累。”
袁嘉漁明白楚柏的意思,可調皮的心思泛起,“人家可是有婦之夫。”
楚柏輕笑,反問道:“難得我就不是嗎?”
袁嘉漁回過神,羞惱道:“你不是!”
“我怎么就不是了?”楚柏伸出手想要摟住她。
可突然,不遠處傳來聲音。
“嘉漁,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一瞬間,楚柏和袁嘉漁都愣住了。
“爸?你、你怎么出來了?”
袁嘉漁的一番話讓楚柏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他收回手,看著不遠處走近的男人,規規矩矩地問了聲好:“叔叔好。”
袁父笑瞇瞇道:“楚柏也在,怎么還喝上酒了?來來來,快上去坐坐,她媽媽也在,正好給你熬點醒酒湯。”
“爸,太晚了,他待會還要回酒店。”袁嘉漁第一時間替楚柏拒絕道。
夜色下,她本就已經因為爸爸的突然出現而顯得慌亂。
眼下聽到這番話更是已經羞紅的耳根。
袁父笑而不語,沒理會女兒的說辭,笑呵呵地看向楚柏,在等待他的答案。
楚柏似笑非笑地看著在路燈下瘋狂給自己使眼色的袁嘉漁,下一秒,扭過頭看向袁父,
“謝謝叔叔,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袁父哈哈一笑,忙在前引路,“走走走,這邊。”
楚柏輕笑一聲跟上。
唯獨落下了袁嘉漁一個人,有些凌亂。
小妮子是又驚喜又羞惱,看前面兩個男人默契走遠,咬咬牙。
幾步便追上楚柏,用著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清的語氣小聲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柏一臉義正言辭,低聲道:“我岳父都這么發話了,我還能拒絕不成?”
“哼!誰是你岳父,別胡說!”
袁嘉漁掐了掐楚柏腰間的肉……很輕,蒼緲的月色下,隱隱約約透露著幾分甜蜜。
……
另一邊。
伍中華晚上喝的酒有些多,被熙瀾攙扶著搖搖晃晃坐在了家中的沙發上。
“我就跟她們聊了會衣服,怎么轉眼間你就喝這么多酒?”
伍中華咧嘴大笑,豪氣萬丈道:“今天,痛快!”
熙瀾白了他一眼,將拖鞋拎了過來,放在伍中華腳邊:“換鞋!”
伍中華雖然是醉了,不過聽完了老婆這句話還是乖乖換了鞋。
“跟誰喝的?楚柏?”熙瀾將伍中華的皮鞋拿走,扭頭好奇問了一句。
“在場的,有哪個能喝得過我?除了我楚兄弟!我茅臺都按瓶喝,喝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遇著這么一個酒鬼,酒量比我還可怕!”
伍中華一說到楚柏就眉飛色舞,臉上因為酒醉而泛紅,此刻更因為激動,在燈光下紅的發亮。
熙瀾竟有幾分吃醋,“楚柏楚柏楚柏,一路上你都念叨他多少遍了。”
伍中華擺擺手,滿臉嫌棄:“你們女人不懂,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情。叫啥來著,酒逢知己千杯少。”
熙瀾忍不住被逗樂,“難得看你還整出一句詩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