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小區。
“楚柏,來來來,喝酒。”
客廳里突然傳來老爸的聲音,尤其是他喊的那個名字一下子變吸引了袁嘉漁的注意。
楚柏?
嗯?他來了?可我沒打電話啊!
袁嘉漁一臉期待,探頭看向客廳,鞋子似乎都忘記了脫。
可惜探尋的視線很快就被擺放著盆摘的藝術隔板擋住。
她著急忙忙地脫下鞋子,繞過藝術隔板,走進客廳,就看到袁爸爸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擺放著一瓶白酒,酒瓶旁邊幾個杯子。
“真的在喝酒嗎?”
袁嘉漁有心想問,可還是沒好意思開口,故作鎮定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似乎是在等待那個人的出現。
“不是公司有事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袁爸爸看了女兒一眼,隨口問道,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袁嘉漁挽了下頰畔的頭發,目光還在打量向四周,“嗯,公司那邊也沒什么事。”
袁爸爸拿起酒瓶,打量著說道:“這酒還是七年前你去魔都給我帶的。”
魔都……
袁嘉漁面色裝作沒什么反應,笑呵呵道:“我還納悶,都買了這么多年你怎么還不喝?今天怎么拿出來了?”
袁爸爸笑笑:“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今天喝酒終于有伴了,嘿嘿。”
“有伴?”袁嘉漁心頭猛地一跳,“在哪?我剛剛聽你提起了楚柏,是他嗎?”
袁爸爸努了努嘴巴,示意廚房那里。
袁嘉漁立即起身,“我去看看。”
袁爸爸出聲勸道:“不用不用,你就坐這。”
袁嘉漁突然聽到廚房那里的動靜,立即高興地扭過頭看去,卻是家里養的橘貓。
不是楚柏……
袁嘉漁沒放在心上,還是心切地想要去廚房。
結果就聽到自己老爸突然招手:“來來來,楚柏,咱們爺倆喝。”
“嗯?”袁嘉漁愣住。
轉過身看向老爸,袁爸爸正摟著橘貓給自己倒了一杯。
袁嘉漁心涼了半截,哭笑不得道:“什么時候我們家餅干變成了楚柏?”
她是真的無言了。
興致沖沖地以為真的是楚柏來家里了。
結果期待了半天,爸爸口中的楚柏竟然只是一只小貓。
袁爸爸應道:“沒辦法啊,想跟楚柏喝,可你就是不打電話還不接人電話,那我只能這樣咯。”
袁嘉漁無語半響,只好沉默坐下。
從上個禮拜家里催她和楚柏結婚開始,她就開始變得有些不敢去見楚柏。
她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就是害怕……
害怕未來嗎?
她不清楚,她明明是愛著楚柏的,可家里一催她就害怕……
看到女兒陷入了沉默,袁爸爸停頓了下說道:“我記得聽你說過,楚柏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他家人那邊……你知道嗎?”
袁嘉漁沉默了會說道:“沒聽他提起過。不過從我認識他開始,就一直沒見過他家人。過年也都是他一個人過。”
袁爸爸沉吟了會說道:“我看新聞上說他和她經紀人關系挺好,過年會不會去經紀人那里?”
袁嘉漁搖搖頭:“云姐以前也提議過,可他不去。”
“所以說,這么多年他都是一個人過年?那也太孤獨了吧。”說話的時候袁爸爸偷瞄了一眼自己女兒。
袁嘉漁陷入沉默不說話。
“你就沒什么行動?”袁爸爸又添了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