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東旭臉色猛變。
“嘿嘿,伯爵不過九百。一旦他成為伯爵,明面上,除非魚國公能代天子巡狩,否則,能懲戒他的必須經過陛下首肯。”影衛道:“所以,魚九爺,不好意思,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怎么可能!他的先天魚龍劍脈被奪,如何還能讓鎮守大人看重?!”魚東旭道。
“嘿嘿,莫非魚九爺孤陋寡聞,我們大夏帝國可是不止出現一個天生雙武脈的武者。”影衛道:“楚魚是刀修,恐怕當初,還生了一條刀脈吧,不過你們只發現了先天魚龍劍脈,想必他第二條武脈是后天武脈。”
“這……”魚東旭震怖,連連后悔,道:“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將他的后天武脈也剝奪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臉色嘩然。魚國公府,果然水深啊。
眾人望向楚魚的目光再次變了。
假如楚魚的先天魚龍劍脈沒有被奪,成就恐怕會很高吧……可惜,被魚國公給毀了。
楚魚冷笑,笑得猖狂,道:“你們都以為我好欺負……哈哈,魚東海也好,華玉賤人和魚東來那個賤人也好,都以為我好欺負……你們真以為我忘記了那一日的仇嗎?!”
楚魚幾乎沖到了魚東旭面前,頂著魚東旭道:“回去告訴魚東海、告訴華玉和魚東來,我,楚魚,不會放過他們!”
言罷,楚魚,拖著惡刀,義無反顧,直奔第一龍臺而去,一邊走一邊仰天長嘯——
“告訴魚東海,楚某歸來之日,便是爾等覆滅之時!”
轟——
一龍臺的金色光幕晃動,楚魚已經沖入其中。
觀臺之上,梅玉卿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撲到傅紅葉的懷中,道:“可憐的楚弟弟。”
傅紅葉也是眼睛赤紅,道:“玉卿姐姐,夫君……他不需要可憐,我相信,總有一日,他會討回公道,討回屬于他自己的一切。”
……
一龍臺全部都是半步武師,足足上千人。
九龍臺所有人都知曉了楚魚的過去,望向楚魚的目光,有人憐憫,有人嘲諷,有人幸災樂禍,有人面無表情……
“楚魚,回去吧,你沒希望的。西山龍門城,從未有人,能在三個時辰之內,殺穿九龍臺。”其中一個半步武師道。
楚魚一步步朝前走去,他的目光,只落在二龍臺的光幕所在,目中無人。
他并沒有理會那個人。
那個人被楚魚無視,勃然大怒道:“楚魚,你的確出身魚國公府,可惜你只是庶子,還被驅逐!楚魚,假如你還有先天魚龍劍脈,能練出魚龍劍氣,和參悟恐怖的劍意,我們不敢攔你……”
“然后呢?”楚魚打斷了那個人的話。
“然后,就是,可惜你只是普通的刀脈,或許還是體修,但那又如何?我們上千的半步武師,攔住你,你第一層過不去。”那人道。
楚魚一步步走過去,直逼那個人,相距三丈,“你們要攔我?!”
他再上前一步,相距兩丈,“你們敢攔我?!”
他走出第三步,距離那人只有一丈,吼道:“你們能攔我?!”
“狂妄!”那人吼道。
楚魚猛地頓住。
那人見到楚魚停下,還以為楚魚怕了,冷笑道:“裝腔作勢……”
“一龍臺,和蔡飛燕、吳冰手、李靖、寧缺、吳諫、屠百里沒關系的人,速速認輸,躲一邊去。”楚魚道:“盡管我現在很想殺人,但不想殺無辜之人。”
沒有人讓!
也沒有人會讓!
倘若他們讓了,那就是怕了楚魚!那他們就是楚魚的墊腳石!
“我數三個數!和那些人沒關系的人,速速離開一龍臺!”楚魚咬著牙根,道:“我已經壓住不住怒火了。”
“嚇唬誰呢……”為首那人吼道:“既然你找死,我們上千人,能懟死你……”
楚魚拖著惡刀,繼續上前,口中喊道:“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