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決到了激烈時,星空中落下城池般大小的隕石,大地上成片的山脈被煉化成石印,火魔城外變得光禿禿,大地沉陷,林木盡毀,已經成了不毛之地。
“吼”
又是一陣劇烈的大碰撞后,顓昊繃不住了,一雙修復了數次的手掌再次斷裂,渾身是血,恐怖的符文侵蝕著他的血肉,短時間內難以再生。
靈祎的血肉與道行簡直堅如磐石,一手持劍,一手捏法印,連連硬撼他的禁忌秘法,竟顯得游刃有余,連衣角都沒有破損。
“你覬覦旁人的道路,自負逆天的道與法都是別人的,如何與我戰”靈祎大喝,帶著大道神音,直入顓昊的心海,讓他心神皆顫,久遠的記憶浮上心頭。
雖然他自負,瘋狂,但是每當他回想起動亂年代,那個照亮了整個時代的奇才,他心底最深處都在悸動,不愿去回憶。
那個時代,他挾血與禍出世,縱橫天下,為所欲為,那個人族帝子卻命運悲慘,沒有成長起來,就被捉住了。
他是以俯視的姿態去戰的,當時,他還覺得人族羸弱,就算是大帝血脈,也沒有什么了不起,遠不如他,不過是個磨刀石。
然而,真正生死對決時,他竟險些被殺死,那個人要拉著他同歸于盡,拼著中了殺生神術,也要在他的元神上銘刻上死亡道印。
那一戰過后,人族帝子隕落,他也回歸禁區,根本無力出世,在仙源中沉睡了無盡歲月才修養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世上真有可與他同輩爭鋒的人,且,人族的潛力巨大,絕不差于他
若沒有至尊級人物為他續命,封印了那道死念,他可能根本無法活下來,早已化道了。
這一戰也成為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那種斬人元神,寂滅人的生路的獨特道與法,讓他無比覬覦,渴望得到。
故而,他留著那道死念,就是為了參透那種道,甚至他為了體會那種死亡真義,不惜血殺天下,將無數靈魂封印進神鏈,與他進仙源共眠,時時刻刻與死亡相伴。
“你以為伱參透了這些死人的念頭,就可以徹底勝過那個人,斬出獨一無二的道路”
“看來,你根本沒有想通你為何斬道失敗”靈祎平淡地道,一掌拍出,仙凰臨九天、星辰耀青天,等各種異象凝結在五色神光中,將顓昊掃的橫飛了起來,血液濺起很高
“住口,吾之道,何需他人來妄言”顓昊大口咳血,全身骨骼不斷的裂開,但他攻擊的愈發兇猛,狀若瘋狂
“你自始至終都不認為你戰至那步田地,是因為實力的緣故,而是在心理上逃避,認為對方的術法詭異。”
靈祎自顧自地道,像是說給顓昊聽,又像是在明證自身之道,五色神環環繞身軀,方圓十丈無法無道,體內一些模糊的門內有絲絲縷縷的神曦流出,匯聚向雙手。
又是中正平和的一掌拍出,混沌氣洶涌,帶著睥睨天下的大勢
“就像現在,你費心模仿出的敵人神術,被我輕易破去,用都不敢用了”
“噗”
顓昊半邊身子直接崩潰了,血與骨飛濺,殘軀跌落下天穹,無力再戰。
“怎么會這樣”顓昊發懵,心中充滿了不甘,動亂年代之后,他在死亡的陰影中掙扎。
打磨了無盡歲月的道基,再次出世,同境界一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實在難以接受。
這比對決人族帝子要可怕很多倍,對面這個人簡直強的超出認知,違背常理
轟
靈祎背后的神翅延伸至數百丈,如同垂天之云,其中一只化為五色大手,一把攥住了顓昊的殘軀。
“天皇子,可以住手了”遠空,顓頊大驚,驚覺兄長恐怕真的敵不過天皇子了,害怕靈祎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