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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你跟紀大哥說了什么悄悄話？”
紀凡和陸明磊在病房中，前后沒呆上十分鐘。
兩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似是就來走一個過場。
葉回不動聲色的看著陸可心扯著衣襟下擺。
“可心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嗎？”
“啊？哦，你放心我嘴巴很嚴的，一定一定不會告訴別人。”
陸可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急著發誓，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葉回。
就見她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嘴角帶著打趣的弧度。
“你也知道他不愿意欠我的人情，我又不會讓他以身相遇什么的，所以就讓他繼續給錢唄。
“但伯父不讓我跟他要錢，剛剛你哥又在這里，我就只能悄悄的跟他說。”
“就這樣？”
陸可心總覺得她跟紀凡說的肯定不是這個。
想要錢，她出院以后總能找到機會，沒必要非趕在醫院里才對。
“那要不然呢，誰知道他們什么又走了，要是等我出院后找不到人，那我不是虧大了。”
葉回攤攤手，說的格外像那么回事。
陸可心忙不迭的幫紀凡解釋：“紀大哥不是這種人，他答應你的就一定不會忘的。”
葉回唇角的笑意又重了幾分，她挑著眉梢促狹的看著陸可心不知何時羞紅的臉頰。
“我的可心怎么對紀凡同志這么了解呢？”
“哎呀，葉子，你說什么呢，不理你了。”
陸可心臉皮薄，受不了她這樣的打趣，跺了跺腳就跑了出去。
葉回垂下眼簾，輕輕嘆了口氣。
夜里，單人病房。
護士查夜后，葉回也不管紀凡是否會來，蒙上被子就倒頭大睡。
紀凡壁虎般，踩著住院樓墻壁上的裝飾條，爬到葉回所在的三樓的病房。
只是敲窗敲到隔壁都亮起燈，葉回依舊沒醒！
葉回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變成海灘上的咸魚，不管怎么用力，都不能翻身更不能呼吸。
那股憋悶感徘徊在胸口太過真實，讓她猛的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的鼻子被紀凡無良的捏住。
“讓我過來做什么？”
紀凡退到一旁的凳子上，從懷中取出葉回讓他帶來的紙筆。
葉回幾個深呼吸，好不容易讓自己把氣喘勻。
“我又后悔了，幫你沒什么好處不說，還可能把命搭在里面。”
葉回一語雙關，既有對剛剛他叫醒自己的方式的不滿，也有文件上的內容交給他后，對自己的安全的擔憂。
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次，結果就變成了好人好事。
給紀凡添兩筆軍功后，再一次被裝進骨灰盒里。
“如果有必要，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
走廊中的燈光影影綽綽的傳入病房，落在紀凡身上，投出一個寬厚的身影。
葉回拿起紙筆，支起桌板，“有手電筒嗎？”
那一疊文件并不算多，一共十來頁的樣子，但葉回顯然高估了自己的書寫速度。
護士每四個小時尋房一次，想要趕在下一次尋房前寫完幾乎沒有可能。
紀凡站在窗內一側，位置剛好是門外人的視線死角。
他舉著手電，看著葉回在紙上寫著奇奇怪怪的符號，還有不成句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