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羽轉頭看向門口。
一位白衣年輕女子出現在門外,身材無比消瘦,面色有些病態般的蒼白,五官別樣的精致,有幾分林黛玉的既視感。
病如西子勝三分。
發出那條匹練的人,正是這位年輕女子。
此刻的她,面上如罩寒霜。
“大師姐,你來了。”
丫鬟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
年輕女子走進門,看了看展虎,淡淡問道:“你沒事吧?”
展虎甩了甩發麻的雙臂,心有余悸,回道:“不礙事。”頓了下,看了看唐禪,驚嘆一聲,“這位兄弟真是神人,力大無窮,剛猛無儔。”
“他就是力氣大了些,可惜腦子不好使。”年輕女人冷冷瞪了眼雙手抱頭蹲地的唐禪。
“大師姐,我……”唐禪怯生生喊了聲,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紫香,帶他回房去。”年輕女人淡漠地喝道。
“是。”丫鬟立刻跑過來,拽起唐禪的胳膊,拉著他出門跑掉了。
“我是游先生的大弟子,白蝴蝶。”年輕女子行了一禮。
展飛羽和展虎當即還禮,自報家門。
“原來你就是展飛羽。”白蝴蝶眼神一亮,視線落在展飛羽身上,閃動著異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妙極,妙極!”
展飛羽心中汗顏,表面上云淡風輕,謙謙君子,綻顏道:“粗鄙詩文,讓白姐姐見笑了。”
“哪里,我可寫不出如此氣蓋云天的詩文。”白蝴蝶由衷笑道。
突然,正要說些什么的展飛羽神色一愕。
對面的白蝴蝶,鼻子滲出兩道鮮紅,流鼻血啦!
展飛羽無語了。
這畫風不對啊。
從來都是男人對著美女流鼻血的,竟然有美女對我流鼻血了?!
我有那么帥嗎?
展飛羽干咳一聲,驚道:“白姐姐,你流鼻血了哎。”
白蝴蝶愣了下,連忙用手絹擦拭了下,苦笑道:“我的身體不太好,時而會流鼻血,藥石無醫,沒有嚇到你們吧?”
展飛羽和展虎連道沒有。
這時候,門外傳來錯落的腳步聲,屋內三人同時轉過身來。
一個長髯老者與兩個學生灑然而來。
這位老者身穿白色錦袍,頭發花白,一派儒雅,仙風道骨,氣質絕塵,十分不凡。
“見過先生。”
白蝴蝶恭敬行禮,展虎不敢怠慢,直接單膝跪下了,并且順手拉著展飛羽趕緊作揖。
這位老者便是游先生。
“免禮,免禮,不必客氣。”游先生笑了笑,非常溫和,沒有一點架子。
“展虎,你來了。”
“游先生,這就是我的侄子,展飛羽。”展虎很激動,連道。
“嗯,果然是少年英才。”游先生上下打量展飛羽,笑著贊道。
“先生謬贊了。”展飛羽不慌不忙的鎮定回道。
見此情形,游先生哈哈一笑,坐了下來,道:“展飛羽,你可愿意拜老夫為師?”
展飛羽深吸一口氣。
但,他還未及說什么,就聽到一聲斷喝。
“且慢,先生,弟子有話要說。”其中一位學生忽然開口道。
白蝴蝶眉頭一皺,“陸奇,不得無禮。”
游先生擺了擺手,笑著道:“你想說什么?”
陸奇指著展飛羽,“這人只有十四歲,比弟子還要小三歲,又是鄉下出身,沒有名師指點,他寫的字,真的就有那么好?弟子有些不信,想要親眼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