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臥榻前潔白的巖石地板,斯卡哈的目光顯得有些深邃。
在過去的幾個月中,在婉拒了海德拉的邀請之后,斯卡哈便帶領著僅存的凱爾特人遷徙到了界門的另一邊,也就是所謂的希臘世界。
在最開始來到希臘世界的時候,斯卡哈的心中是存有濃重遲疑的,而這種遲疑,在知曉了界門出現的地方居然是斯巴達所屬的領地的時候更是被無限的放大——說一千道一萬,現在的凱爾特人也只不過是一群殘兵敗將,唯一殘存的神明只剩下了自己,雖然擁有著主神的力量,但是斯卡哈本身并沒有不朽神性,這令斯卡哈在戰斗的時候,哪怕是面對抵他一個小境界的人,也會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落入下風。
在這種情況下,海德拉只要隨意派出幾個屬下,就完全可以將凱爾特人摁死在自己的腹地……聯想到這一點,斯卡哈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血戰一場的準備了——并不打算臣服,凱爾特人本身便是以好戰著稱,僅僅因為有危險便選擇投降,這是為人所不齒的。
但是有些令斯卡哈震驚的是,那些邊境的守軍在看到了斯卡哈之后并沒有選擇阻攔,而是小跑過來問:“請問您就是斯卡哈大人嗎?”
在斯卡哈點頭稱是之后,那群邊境的守軍更是快速的選擇了放行。甚至在送自己走的時候,還附贈了不少的食物補給……他就不擔心自己成為他的敵人嗎?
曾經,斯卡哈如此想著。但是后來,當斯卡哈來到了奧林匹斯山的時候,斯卡哈知道,自己錯了——并非是說奧林匹斯有多么寒酸,相反,奧林匹斯山無比的繁華。潔白的大理石柱上刻畫著神明的側影,一道彩虹貫穿了整個圣山,懸掛在空中,柔和的風兒吹過,遍地都是潔白的小花與翠綠的青草。
鳥兒們在這春風中歡聲笑語,小巧玲瓏的精靈(寧芙)們端著豐盛的瓜果流竄期間。嬉笑著,一副人間樂土的姿態——尤其是那些奧林匹斯的神明們,在斯卡哈的注視下,他們每一日或是在那里享受著安樂,要么在那里不休止的爭權奪利。
在這里,斯卡哈能夠感覺得到,女性的身份更像是一種附庸。雖然他們已經在盡力的掩飾了,但是哪怕是在希臘的民俗與民風之中,斯卡哈也能夠感受到女性那低下的社會地位。誠然,現在的宙斯對于自己禮敬有佳,但真的是那樣嗎?
在宙斯的目光中,斯卡哈能夠明顯地感受到一股陰晦的貪婪與**。
要知道,斯卡哈所代表的可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文明。那些追隨在斯卡哈身邊的,殘存的凱爾特人擁有著超常的戰斗力,以及與希臘世界截然不同的魔法體系。文明的碰撞是會產生火花的,而像現在這樣,斯卡哈所能夠給予奧林匹斯神權的,乃是一個質與量的雙重飛躍……
想到那幾乎完全由男性構成的希臘軍隊,再聯想到之前自己曾驚鴻一睹的,斯巴達的女武神軍團。斯卡哈的目光不由得變得有些復雜……海德拉那個家伙,恐怕早就是算計好了這一點吧?真是個……狡猾的家伙。
想著,斯卡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步動作,甚至包括心理活動,都在海德拉的預料之中。但是莫名其妙的,在見到了奧林匹斯神權的姿態之后,海德拉這種種的行為,斯卡哈意外的生不起所少反感的情緒。說到底,宙斯那個家伙的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但即便是如此令人失望的奧林匹斯神權,也同樣有兩個令斯卡哈不得不去注意一下的特殊存在。其中一個,乃是冥王哈迪斯。關于哈迪斯的事情,斯卡哈本身也不清楚,因為斯卡哈只見過一次哈迪斯,而唯一見到的那次,還是在第一次宴飲的聚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