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功我倒是不擔心,比我可高的多了,而且你的性格估計也不會吃虧,你到了江湖上,我也放心。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嘿嘿,算了,反正你也不信他們,不信他們才是對的!”
“師傅,我會殺了鮮于通的。”蘇信輕聲說了一句。
“你知道了?你師娘告訴你的?”
聽到蘇信這么說,胡青牛倒是不怎么奇怪,他只是在聽到鮮于通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睛里露出了一絲仇恨的神色,然后他便又恢復了往常那種淡然的神態,他甚至還笑了兩聲:“江湖上人心險惡,年輕時我不懂這個道理,不過你卻是懂的。”
說著,他稍微頓了頓,語氣變得鄭重,他懇求道:“如果可能,請把他的腦袋帶回來。”
“好。”
蘇信點頭,他對著胡青牛保證道:“我會讓他受盡痛苦而死的。”
“謝謝了。”
聽蘇信這么說,雖然胡青牛是蘇信的師傅,但他還是誠懇的對蘇信道了一聲謝。
師徒兩個繼續聊著。
胡青牛也在交代一些他托付給蘇信的事情。
“袁州的周子旺起兵造反了,最近聲勢極大,打退了一次元軍的進攻,我之前出谷時聽教內的朋友說說不得跟彭和尚都去了,殷白眉也派去了人去支援,這周子旺打算趁著現在勢頭正猛,要登基稱帝,我現在受了傷,倒是不方便去了,你便帶我去一趟,送上一份賀禮吧,祝賀這位周兄當了皇帝!”
說到最后,胡青牛的語氣有些調侃起來。
“周子旺要稱帝?教內的人會同意?他又不是教主!”
蘇信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明教的志向的確是驅除韃虜,恢復河山不假,但這可不代表誰都能稱帝的。
你要是隨便稱帝了,那在明教里,也沒人會再支持你了。
“周子旺的家里長輩曾經當過我教的教主,而我教最近的三位教主,陽教主跟衣教主都沒有子嗣,惟獨周教主有周子旺這么個子嗣傳下來,所以教內弟子,看在周教主的面子上,對周子旺十分敬重,再加上陽教主夫婦失蹤多年,教內也是一盤散射,所以教內那些大佬的意見對此事是不贊同也不反對。”
胡青牛仔細的為蘇信說起一些他不知道的明教內部的隱秘。
“楊左使對這件事不怎么在意,他以前就跟五散人不和,氣的五散人立過再也不上光明頂的毒誓,周子旺是彭和尚的師弟,按照左使的性格,他這次恐怕連使者都不會派……”
“鷹王以前在光明頂時便是對反元最積極最熱心的,這些年來,基本上誰反元他都會支持,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但天鷹教在江南這幾年過得也不安穩,能給周子旺的援助恐怕也不多……”
“五散人的關系不錯,周子旺又是彭和尚的師弟,他們這次起碼有兩位親自去給他站臺,已經足夠表明立場了……”
“五行旗么,倒是沒聽到他們的動靜,不過五行旗跟五散人交好,想必這次也會去……”
說著,胡青牛笑了笑。
“不過這些人都是人精了,除了彭和尚之外,其他的人讓他們去捧個熱場出點小力還可以,讓他們為周子旺出死力那就不可能了,那周子旺又不是教主,他何德何能,憑什么坐皇帝?這是大家伙心里的想法,只是礙于周教主的面子,不好意思說罷了。”
“當然,如果周子旺真有本事靠他自己干出這偌大的事業,把元朝韃子趕回草原上去,那大家即便是認他當皇帝,那也不是不可以。”
又過了三日。
等胡青牛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蘇信也正式向著自己師傅提出了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