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便沖著這樹林高聲大叫了起來:“終南山下活死人墓的主人,昔日丐幫的朋友來此求見,萬望相見!”
這女人一連喊了好幾聲。
一直喊到嗓子都啞了,才從那樹林里走出了三位年輕的女孩。
這三個女孩的年紀都不大。
居中的一位大概十三四的樣子,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長裙。
另外兩位伴在她的兩側,一位穿著一身白衣,一位穿著一身黑衣,這三個女孩樣貌都頗為不俗,尤其是居中的那個黃衣少女,不過這三人的皮膚都太過蒼白,竟然一點血色都沒有。
那黃衣少女見了手里拿著碧綠色竹杖的丑陋女子不由得皺了皺眉,她聲音清冷的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們古墓派外面大聲喧嘩?”
說著,這黃衣少女冷冷的看了這丑陋女子一眼。
黃衣少女目光如電,那丑陋女子被黃衣少女一瞪,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丑陋女子連忙將手里拿著的那根碧綠色的竹杖雙手奉上,神情恭敬的說道:“在下是丐幫幫主耶律淵如之女耶律紅,奉父親之命,來此求見終南山活死人墓的主人,父親有極為緊要的事情相求。”
“你先等著吧!”
黃衣少女看了她一眼,伸手拿過那根碧綠色的竹杖,頭也不回的走回到了那茂密的樹林當中。
一直過了快半個時辰。
耶律紅都等的有些焦躁不安的時候,那黃衣少女又從樹林中返回,她看著耶律紅,冷冷的問道:“耶律齊是你何人?”
“耶律齊?”
聽到這個名字耶律紅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這是對方說的是誰,她連忙恭聲回答道:“那是家太曾祖。”
“好。”
那黃衣少女聽后神情冰冷的點了點頭,轉過了身去。
“你隨我來,我父親要見你。”
耶律紅聽后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喜色,連忙跟著黃衣少女,進了這樹林中去。
第二日。
蘇信領著姚天禧在臨安城好好的玩耍了一番。
一日下來,竟然將離開袁州時周子旺贈送的那數百兩銀子足足花去了大半,這也讓蘇信連連大罵自己的徒弟是敗家子。
不過蘇信也只是隨口說說。
錢這種東西。
對他這種高手來說只是身外之物,只要他想,多少錢也只是手到擒來。
比如說,現在。
夜里蘇信只是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時,手里便又多了一千多兩白銀。
之后師徒二人便繼續踏上了北上大都的路途。
跟從袁州來臨安府時一樣。
也是一路行醫,一路北上,就這么磨磨蹭蹭,外兼游山玩水的走了半年,終于來到了元大都。
元大都是蘇信師徒二人這一路來見到過的最雄偉的城池,只是城墻便有著十幾丈高,這么高的城墻,不用說尋常的武林高手了,就是六大派掌門那級別的,也不要想憑著輕功躍過去。
進了這熙熙攘攘的元大都,走在這比臨安府還要繁華數倍的大街上,姚天禧就像是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不由得有些看花了眼。
蘇信瞧了自己徒弟一眼,而后輕笑了一聲。
他這個徒弟即便是再聰明,也終究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罷了。
“天禧,你父親開的那家藥房,是叫回春堂吧?”
蘇信問了自己徒弟一句。
姚天禧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是叫回春堂,我家的藥房在姑蘇城時便叫這個名字……之前我爹來信說,我家的藥房是在廣源街西首。”
“廣源街……”蘇信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他攔住一位路人,笑著問道,“請問您知道廣源街怎么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