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箭雨蘇信更是不怕。
那如雨而下的箭矢射中他的身軀,如中敗革,登時就彈了出去。
他自從得到了說不得的乾坤一氣袋之后,便將其貼身纏在了身上,他還沒得到九陽真經,這乾坤一氣袋暫時也沒有大用,不過這布袋用的材料極其神妙,水火不能侵,刀劍不能傷,纏在身上倒是一件好的不得了的護身寶甲。
“妖法!”
“邪術!”
之前蘇信用樹干當武器,把人直接打成爛肉時,這些王府的護衛們雖然心里驚駭,但仍舊覺得這人哪怕是項羽再世,也還是個人,一樣能被殺死,所以雖然心理恐懼,但還不至于潰逃。
但現在看到他箭雨加身不能傷其分毫的樣子,登時就嚇的魂飛魄散。
這哪里還有人的樣子。
蘇信順手抄起射來的十幾只箭矢,隨手就用漫天花雨的手法像那些元軍擲了出去。
洪七公當初創出這漫天花雨的手法教給黃蓉,是讓黃蓉對付歐陽克的蛇陣的。
這門暗器手法極其精妙,以黃蓉的絕頂資質,苦學了十多天也只是學會了這門武功的入門,不過只是一手揮出,十多枚金針能同時中人要害。
而這門暗器要是練到最上乘的境界,那一手擲出去的十幾枚金針,能同時打中十幾人的要害,當真是厲害無比。
蘇信自然有著這種上乘的境界。
他擲出去的那十幾根羽箭力道比用弓弦射出的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那十幾根羽箭分別射向了十幾個方向。
百多步的距離,這些箭矢更是須臾便至,那些最前排的元軍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登時便被蘇信擲出來的羽箭給直接貫穿了頭顱,而且箭勢不減,一些運氣差,離著那被貫穿的元軍不遠的,緊接著又被飛射而來的羽箭給射了一個對穿。
之前蘇信的刀槍不入已經讓這些元軍將其視作鬼神,心里早已失卻了斗志,現在又見到蘇信隨手擲出一把箭矢,登時就有二三十人被貫穿了腦袋,而在他的身旁散落的箭矢,豈止有幾百根?
這些元軍頓時大叫了一聲,往身后潰退而去。
蘇信自然不會追趕。
他也沒扔了那顆拔出來的柳樹,而是直接用這株柳樹當做撞錘,認準了察罕帖木兒書房的方位,按照之前的方法,就這么直直的撞了過去。
這么一根數千斤的樹木,再加上自己力氣的加持,這一幢之下,怕不是有數萬斤的力量,這些磚瓦泥墻哪里能受得住,登時就分崩倒塌,化作碎石殘垣斷壁。
蘇信就這樣硬生生的開辟出了一條本不存在的路來。
沒有了護衛的阻擋,蘇信前進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過了不一會兒,他撞開了一堵雪白的磚墻之后,眼前登時就出現了一座面積闊大的小湖,在這座小湖的中央有一個小小的島子,在島子上,有一座精巧的木屋,而這座木屋,正是察罕帖木兒的書房。
這座小島跟岸邊僅有一座木橋相連。
四周都是一兩百丈寬的湖水,而在湖水里,還飼養著數之不清的鱷魚。
現在這座木橋上已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想來定然是王府的人見到他行進的路線,猜到了他的目標乃是王爺的書房,提前放了一把火把將這座唯一通往小島的木橋給燒了。
湖面寬有百多丈,湖水里又都是食人的鱷魚,唯一的一座木橋又被燒毀,那湖中的小島當真是成了一處絕地,死地。
蘇信站在湖邊,看了一眼那小島上的木屋,臉上卻不屑的笑了笑,:“這也能難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