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聲響,抬頭看了一眼,舔著嘴唇,笑著說道:“師傅,我按你說的出去抓了一只肥碩的!”
說完,他指了指墻角。
那里是一座破舊的柴房,在這間柴房邊,拴著一只黃皮土狗,確實如自己那小徒弟所說,這土狗長的又肥又大,身上有這么多油水,無論是什么做法,都能極美味。
這只黃皮土狗正用它那雙烏黑的眼睛四處張望著,聳動著鼻子四處的嗅著,一幅無憂無慮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知道它接下來將會面對的命運。
一陣念誦往生經的呢喃聲從柴房里傳出。
這廟里的那一老一小兩個和尚被姚天禧綁了扔到了柴房里,那老和尚看著那只還一無所知的黃皮土狗,嘆了口氣,雖然他身子被繩子綁住了,活動不方便,但還是堅持著坐起來,給這只死到臨頭的畜生念起了一段往生經。
希望它死后能早登極樂,下一世能投胎做人,免去這給惡人果腹的厄運。
“師傅,咱們怎么吃?是烤著吃還是燉著吃?”姚天禧舔著嘴唇看了看那只黃皮土狗,又低頭看了看手里那柄磨好的菜刀,菜刀刀刃閃亮,顯然是磨礪的極其鋒利了。
蘇信吸了口氣。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師傅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一黑二黃三花四白,你總是記不住!”說著,他稍微頓了頓,“……我在入山時看到山腳下那富戶看院的就是一只黑狗,你就沒看到么?”
“這個……”
姚天禧聽自己師傅這么說摸了摸頭,小聲說道:“那只黑的不如這只黃的肥大,我覺得您那一黑二黃三花四白的理論不太對,還是越肥的越好吃。”
“你就不會兩只都抓來嗎?”
蘇信聽了自己這小徒弟的話后氣氛的瞪了他一眼,剛想斥責他一頓,這一黑二黃三花四白乃是為師多年經驗總結出來的顛撲不破的真理,你怎么敢輕易否定。
但又想到,反正這黃狗已經抓來了。
不吃也浪費。
所以,他只能是搖頭嘆息了一句:“今天就先吃黃的吧,明天你去把山腳下那財主家那只黑的給我抓來,我得把你這大錯特錯的品味給糾正過來!”
說完,蘇信看了還在念著往生經的老和尚一眼,笑了笑,說道:“老方丈放心,餓不著你們倆,我們占了您這寺院,自然不會短了你們的吃食,這黃皮狗子見者有份,自然也有你們的,你們出家人恐怕不知道其中的美味,這味道,是一絕!”
那老和尚聽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死了過去。
大都內的一處民居。
斷了半條左臂,瞎了一只左眼滅絕滿身血污的翻窗進了一間房間。
房間里有十幾個峨嵋弟子神色焦急的坐著,她們有僧有俗,皆是女子,她們見到自己掌門翻窗進來,臉上先是一喜,但馬上就是一驚。
“師傅您……”眾多峨嵋弟子一見到自己師傅這幅凄慘的樣子,哪里還忍得住,紛紛涌上了前去,關心的詢問。
“先不說這個!”
滅絕搖頭打斷幾位弟子關心的話語,現在時間緊迫,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她掃視了屋內的諸弟子一眼,眉頭突然一皺,語氣變得嚴厲,她問道:“曉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