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信的話。
任盈盈心里猶豫了下,但兩邊腫脹的臉頰不時傳來的劇痛,卻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將眼前的這個男子,跟沒有惡意這四個字聯系起來,如果像他這樣,見面就先來兩巴掌這樣的都不算是有惡意的話,那她想不到,還有什么是有惡意了。
但就像是對方說的那樣,他要是真有惡意,要殺自己隨手就殺了,又何必跟自己一個小姑娘說這么多廢話。
正在她細想間。
她看到之前倒在地上的師侄綠竹翁不知何時站起了身子,他正悄悄的向著那位武功高深莫測的年輕男子靠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
她心里不由一驚,她知道,像是這男子這么高的武功,五感早就訓練的無比敏銳,就算是一只蚊子從十丈外飛過,都瞞不過他的耳朵,更何況一個大活人。
此時綠竹翁已經悄悄來到了蘇信身后幾步遠處,他挺起手里的篾刀,就向著蘇信的脖子斬去。
“不要!”
任盈盈只來得及叫出這么一聲。
她便看到在她面前不遠處的那個年輕男子嘴角一翹,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她甚至都沒看到這男子轉身,他只是向后伸出一只手臂,虛空一抓。
那離著這男子還有數步遠的綠竹翁,像是憑空多了一條看不見的繩索一般,就這么被人凌空懸吊了起來。
那綠竹翁扔下了手里的篾刀。
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離開了地面的雙腿不斷亂蹬著,他的眼睛突出,張開了嘴,伸出了舌頭,面色漲的通紅,拼命的掙扎著。
就像是真的上吊了一樣。
“你……你放了他!我教你彈琴就是!”
見到如此一幕,任盈盈狠狠的咬了咬牙,對身前的蘇信大聲說了一句。
“很公平的交易。”
蘇信聽了后也笑著點頭說了一句,他的手掌一松,那被他用先天一氣大擒拿差點凌空扼死的綠竹翁便讓他給直接扔到了地上。
綠竹翁落地之后,拼命的喘著氣,過了好一會,方才緩過氣來。
他跪在地上,對著任盈盈磕著頭,哭著說道:“師侄無能,讓姑姑受驚了不說,還要讓姑姑救師侄的性命……”
任盈盈瞧著他,說道:“你照顧了我這么長時間,我很感激……”說著,她看向了蘇信。
蘇信見任盈盈看他,他笑著說了一句:“我之前說了,我是來學琴的,沒什么惡意,等我學會了彈琴之后,自然會走,只要你認真教我,我不會為難你。”
聽到蘇信的這番話,任盈盈又對綠竹翁說道:“你先離去吧,這位……”
“我姓蘇。”蘇信聽任盈盈話語變得遲疑,馬上說了一句。
任盈盈聽了后點了點頭,繼續對綠竹翁說道:“……這位蘇公子在這里,我想旁人也傷不到我,自然不需要你的保護了。”
“姑姑!”
綠竹翁聽到任盈盈的這番話,還想說些什么。
但任盈盈兩眼一瞪,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她冷聲說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么?”
“不敢!不敢!師侄這就走,這就走!”那七十多的綠竹翁竟被任盈盈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嚇的顫了一下身子,又磕了三個頭,才離開了這座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