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松道人也吸了口氣,同樣是招呼著泰山派的弟子,抬著天門道人的尸體跟著嵩山派等人離去了。
“岳師兄岳夫人,貧尼謝過了。”等嵩山泰山兩派的人走了,定逸也對著岳不群夫婦二人感激的道謝,要不是華山派給她們解圍,要是她們恒山派真的跟嵩山泰山兩派起了沖突,那她不知道還能帶幾位弟子回到恒山了,到了那時,她亦不知道該如何跟兩位師姐交代了。
想到此處,她心里苦笑了一聲。
還談什么到了那時,便是此時,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兩位師姐交代了。
她的弟子儀琳殺了丁勉陸柏天門三人,她們恒山派跟嵩山泰山接下了如此深仇,更不知道如何去化解了。
“我那徒兒,她……”定逸本想向岳不群夫婦問一下該如何處理儀琳的事情,但岳不群直接婉言謝絕了,直言這是恒山派的私事,他作為外人不宜多言,定逸只好嘆了口氣,也帶著恒山弟子離去了。
經過這一場鬧騰。
原本少說聚集了上千人的劉府里,眾人已經走了個七七八八,岳不群也準備帶著華山派的幾人離開,他環視了一下眾弟子,這時他才發現,竟然找不到自己大弟子令狐沖的身影了。
“怪不得剛才這小子方才沒跳出來出頭,原來是不在。”
岳不群對令狐沖的性格可是極為了解的,要是方才嵩山派殘殺劉正風家人的時候,自己這大弟子在,那自己這大弟子說什么都會出手相救的。
不過也幸好自己這弟子不在,不然定然還會有一場鬧騰。
“你們大師兄呢?”
岳不群對眾弟子問了一句,華山派的幾位弟子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岳靈珊小聲說道:“大師哥他之前說去找酒喝,之后我們就沒看到過他了。”
華山派眾人在劉正風府上一通好找,最終在劉府的酒窖里找到了令狐沖的身影。
此時令狐沖仰面癱倒在地,身旁隨意的放著十個個喝空了酒壇,一邊呼呼大睡,一邊嘴里還呢喃著‘好酒’‘好喝’之類的話,見此一幕,岳不群氣的直接讓弟子去井里打來涼水,將自己這位大弟子澆醒,好一通訓斥。
出了衡陽城,走在回華山的官道上,岳不群對寧中則說道:“師妹,你帶著弟子們先回華山,我還有點事要去辦。”
寧中則疑惑的問道:“師哥你還有什么事要做?”
岳不群嘆了口氣,說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這次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嵩山泰山恒山衡山已然矛盾深重,也不知道咱們這五岳劍派還能存續多久,咱們這次為恒山派出了頭,以左盟主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定然會找咱們的麻煩,我想去找些助力,也好能讓咱們渡過這個難關。”
聽到自己丈夫此話。
寧中則的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她低聲說道:“師哥,是我先前孟浪了,沒考慮過前因后果,就……”
不過她話還不等說完,岳不群便搖頭將自己妻子的話打斷,他把寧中則摟在懷中,摸著她的頭發,附在她耳旁低聲安慰道:“這怪不得你,就算是咱們不出手,左盟主恐怕也不會放過咱們華山,早晚也會鬧翻……呵呵,咱們這位左盟主的野心可大著呢!”
說罷。
岳不群便跟自己的妻子揮手道別,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經過了劉正風府上的變故,岳不群知道那位左盟主很有可能不會再等下去了,他為了把五岳劍派合并成五岳派,定然會對他們華山派出手,除非自己能同意并排。
但他怎么可能同意,他們華山百年基業,怎么能在自己手里毀于一旦。
但嵩山派實力太強,他們華山派大魚小貓加起來才兩三只,根本就無法抵抗,他為了存續華山派的道統只能夠尋求外力了。
“那林家的辟邪劍譜是林遠圖從我們華山派手里騙走的,這本就是我們華山派的東西,我拿回來,最多算物歸原主……這一次說什么都要把這劍譜給取回來。”在南下的道路上,岳不群看著滿天的星光,他不由想起了他剛拜入華山派時自己師傅跟自己說起過的舊事。